在此刻之前她就傻的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夏颖哈哈大笑道,「七弟,说实话,之前我一直不是很相信你肯为这个女人
死,现在我才信了,你是真的肯。不过,你死之前咱们兄弟这十几年的账是不是
也该先算算?」
夏箫看着他,不说话。
夏颖叫手下的两人制住林灵,沉声对夏箫道,「把手里的剑扔了。」
夏箫把长剑扔到地上,夏颖一脚把剑顺着坡度陡峭的山坡踢了下去,夏箫的
剑顺着山坡滚了几滚很快隐没到了黑暗之中。
夏颖又叫手下的人去夏箫的身,那人在夏箫的靴筒里发现一只短且锋利的
匕首。夏颖掂着那只轻巧的匕首说,「七弟,你的老习惯还是没变吗。」他把匕
首交给手下,走到夏箫身前和他面对面的站着。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寒风裹着大雪打旋的声音。
夏颖一拳狠狠打到夏箫脸上,用他那特有的冷而慢的声调说,「夏箫,当年
你年纪小,大概都不记得父皇有多宝贝你那狐狸精似的娘,当时因为我母后想要
对付她,父皇都动过要废皇后的念头呢,幸好那个女人不长命,不然咱们如今还
不知是什么光景呢。我母后从小就告诉我那个贱妃也生了个儿子,所以我要是没
出息的话,那个贱妃生的杂种将来就会得到一切,我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我一定
要替她出那口闷了十几年的恶气。你知道母后从小对我有多严苛吗?呵呵,那可
都是为了你啊。」
夏箫吐出嘴里的一口血,垂下眼睛不说话。
「多可惜母后现在不在这里,不能看着你死,她一定会觉得很遗憾。」
夏箫淡淡的说,「你可以把我的头带去给皇后,了却她老人家多年的心愿。」
夏颖又一拳打到夏箫腹部,打的夏箫弯下腰去低声喘息。
夏颖恶狠狠地说,「夏箫,你得意什么!你不怕死是吧?直接把你的头割下
来,那你不是死的太舒服了!你说父皇知道你死了会有多伤心啊?虽然你总是不
听他的话,他还是最喜欢你,以前他一个月才来养心殿一次,后来你来了他就天
天来养心殿看你,我做得再好,他也只想把皇位传给你这个浪荡子。夏箫,我告
诉你,皇位是我的!所有和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夏颖把夏箫踹翻在地上,猛地拔剑刺向夏箫肩头。;/sp;
林灵尖叫一声,看着夏箫痛苦的捂住肩膀,而夏颖还残忍的不断扭转着刺进
他肩膀里的锋利剑尖,鲜红的血液很快涌了出来,染红了夏箫肩头的衣裳,夏箫
的五官疼的都扭曲了起来。
林灵疯了似的挣扎着,却挣脱不了她身后两人的钳制,她哭喊着说,「夏颖!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夏箫脸上冷汗直冒,却还是咬着牙说,「灵儿,你别胡说llllip;你要好好活着。
别看了,把眼睛闭上。」
夏颖啧啧赞道,「七弟,你可真是深情啊!」他的剑从夏箫肩头拔了出来,
又狠狠插进夏箫的大腿里。夏颖微微抽起剑尖,然后更加重的一刺到底。他看着
夏箫的血又染红了裤子的布料,浅灰色的瞳孔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笑容
阴森可怖,享受的听着夏箫腿上的肉被剑锋切开的那种钝钝的声响,横竖搅动着
深埋在夏箫腿里的剑尖,不紧不慢的说,「七弟,很痛吧?现在有没有觉得后悔
啊?」
夏箫痛的身子像虾米一样的佝偻着,一手狠狠拧着腿上的布料,大张着嘴吸
气,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但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夏颖抽出剑一脚狠狠踢在夏箫脸上,「死杂种,说话啊!」
夏箫被夏颖踢的鼻血长流,他动作迟缓的用没受伤的一手捂住大腿上的伤口,
满身血污的躺倒在雪地里大声喘气。
林灵两只胳膊被身后的两人牢牢抓着,整个人瘫软的坐倒在地上,她睁大眼
睛喃喃的说,「夏箫,你这样,叫我这辈子怎么还?」
夏箫费力的抬起头,满脸是血的朝她安慰似地笑,他说,「傻丫头,我不要
你还。让你闭上眼睛,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夏颖哼了一声,「夏箫,算你有种!」他转过头朝站立在帐篷里的几个人冷
声吩咐道,「打他,慢慢打,一直打死。」
除了剩下一个人继续看制着林灵以外,其余四人默默走过去开始对夏箫拳打
脚踢。
倒在地上的夏箫被又高又壮的四人围了起来,林灵只能在他们身影的缝隙间
看见夏箫捂着头躺在地上,身子随着他们踢打的动作僵硬的来回动着。最开始他
是倒在篝火旁边,现在已经被几个人越踢越远,地上的积雪也被他蹭出了一大片
泥泞的血痕。
林灵摇着头拼命的喊,「夏箫,你跑啊!我求你了,你快跑啊!」
夏颖冷冷的笑,「林姑娘,我七弟现在别说跑,只怕你让他爬他也爬不动了。」
那四个人沉默的凶狠的一脚一脚踢着夏箫,林灵好像隐约听见骨头嘎拉嘎拉
碎裂的声音。那些人踢得真狠,在忽明忽暗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