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校,车棚的左边是学校的大门口,也就是我进去的地方,保安还在地上躺着,身边没有血迹,也就是说他只是昏迷,我没有在去打扰他,就让他在那里睡着(反正最多是感冒,不像我一旦被发现就会有麻烦),学校正对的是我来的路,我打算一路回家,因为妈妈藏东西很会藏,但是……仅限于自己家啊。
一路回到了家里,这一次我很小心的关上了门,并将门反锁了起来,拉起了所有的窗帘,将手电的光调到了最暗,在家里一寸又一寸的翻着:立柜的角落与夹层,厨房的煤气罐底部,厨具柜的顶端和夹层,刀具架,甚至筷子笼的下面。
我翻了很多地方,甚至用螺丝刀拆开了床头柜的夹层,一个一个的卸下螺丝,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响,却还是没又找到,甚至拆开了被子和枕头。都没有找我想找到的所谓凶器。我突然在想,我真的了解母亲么,也许根本不了解吧……我心里突然有些乱,坐在了大床上,心里莫名的膈应,总感觉好像是堵了什么感情一样,痛苦不堪,就好像你坐在自家的床上,本来柔软的床垫突然就在今天有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硌得自己万分不舒服……床垫……床垫好硬!!!对了!我还没有找床垫里面!!
我在床垫上面摸了一圈,全部都是硬的,母亲今天翻过床垫,她把软的一面翻过去了,也就是说确实在里面藏了东西。我顺着床垫摸了一圈,找到了一个被缝过得的痕迹,这是我小的时候玩刀划出的口子,为此还被母亲揍了屁股。
我一点一点打开了那个口子,里面是一个布包,我打开了布包,一股恶寒袭向自己,这是一只手甲爪,一只沾了血的,和刚刚我捡到的完全相同的手甲爪。
突然外面响起了警笛的声音,我想要向外跑,才发现门刚刚已经锁了起来,我急忙打开了门锁,但是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我站在楼道里,看着楼梯转角的警察一步步走上来。
警用手电的光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手电上方的右手中,还拿着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