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略显凝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的师父是世外高人,武道一途颇有心得,他认为内气为武道之根,同等境界强弱之分,全赖其内气修炼,武功招式还在其次。而气海是人体,内气汇集之所,但这气海又极为奇妙,内视起来不过指甲盖大小的一个光点,所汇集的气却能迸发出排山倒海之力。
正因为这气海极为重要,所以古往今来虽然出了不少人杰奇才,开创了不少修炼法门,但却没有人轻易敢拿气海尝试,一旦这个部位出现问题,轻则气海破碎,修为尽废,重则自爆而亡。
而玄松之师偏偏看中这一点,古武学中的空白,若是能填补,说不定能开拓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至强王者之路。十几年的时间里,玄松之师,遍查古籍,从武学到医学,终于摸索出一些门道,创出一套相应的锤炼气海之法,之所以说并不完善,是因为锤炼过程太过凶险,而且对修炼着的体质要求极高。一般武人根本不符合要求,符合要求的大都是些天众奇才,类似这样的奇才,即便按部就班的修炼,只要给予时间前路依旧光明无量,谁又肯冒险修炼这个。
所以,这套锤炼之法虽然创出来了,但却无人敢练,即便是他的师父,也没能练至大成。若是李风能将其练成,将来发扬光大也算是了了他师父的一桩心愿了。只是,此法太过凶险,虽然李风天赋够好,能练成的几率依旧少的可怜。
所以玄松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为他的师父,他想让李风试试,毕竟很难碰到向李风这样天生武体的人。但是也正是因为李风的体质天下少有,他又不愿让李风去冒险,毕竟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前辈可还有疑虑?”看着玄松,沉思良久没有反应,李风开口问道。
“你可要想好,若有不测,悔之晚矣!”玄松说道,还是有些不放心。
“前辈多虑了,是福是祸都是李风的选择,李风绝不后悔!”李风说道,也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许是与生俱来,骨子里就带着的傲气,越是艰难,李风就越想一试!
“好吧!你随我来!”玄松说着,带着李风出了万琼阁,在万琼阁旁边十几米处的一棵松树下停住了脚步。
松树不大,有小腿粗细,与正常松树无异,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但玄松看着这棵松树,却是满目的苍伤,像是在看自己的过往,欢喜忧愁历历在目!
李风不明所以,想不出这棵树与那锤炼气海之法有何联系,但看到玄松如此这般满腹深情的望着这棵树出神,一时也不好开口打扰。
“十多年了,你是越长越旺盛,在这替我守着这堆破东西!”片刻后,玄松向前一步,抚摸着微微有些发干的树皮语重心长的说道。
“前辈,您怎么了?”见玄松的举动有些奇怪,李风开口问道。
“十多年前,我来到天圣院,想和过去的自己告个别,但当时身上带的多是师门之物,师父所赠不忍丢掉,所以就把它们埋在在这里,又种了这棵松树做为记号!十多年了,终究还是要把它们再翻出来了!”玄松说道,言语颇为感慨,和平日间懒散嗜酒的玄松判若两人。
李风能感觉到玄松与他师父感情极深,几乎情同父子,只是因为一些事,玄松觉得愧对师门无颜面对,所以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借酒买醉!
“把这里挖开!”随后,玄松指着松树的根部的一侧说道。
李风没有迟疑,万琼阁没有耕种用的铁锹,李风只得用手扒土,不过还好松树附近土质酥软,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力气,李风尽量避免,伤到树根,不长时间就挖出一个硬物,像是一个铁制的箱子,满是铁锈,长三尺有余,宽约一尺。箱子不大,却极为沉重,李风双臂
可举千斤,但提这个箱子却极为吃力,李风咬牙,双手用力,猛喝一声“起!”铁箱子被缓缓提起。
“前辈,这里面是什么?怎么这麽重?”李风将箱子放在地上问道。
玄松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由上向下缓缓拍向铁箱,这一掌看似轻缓,力道却着实不小,伴着沉闷的响声,震散不少铁锈,铁箱子的上部三分之一处,出现了一道裂纹,将箱子一分为二,上边似乎是个盖子,这箱子没有上锁,应该是很容易打开,只是日久年深,铁锈粘注了盖子,所以要费些力气。
接着玄松又用手在其侧面轻拍一下“嘭!”裂纹更大,已经可以打开,里面东西并不多,一个包袱,一把折扇,还有一柄剑斜放着,但是并没有剑鞘。
这几乎是一般江湖浪子的寻常装扮,当年玄松离开师门后也曾流浪过一些时日,有这些东西也算正常。
“此剑是师父所赠,据说原为精致优雅之剑,为当时皇室之人所有,后来改朝换代,当时的剑主人以此剑之吻,后代君主看中此人气节,下令将人与剑合葬一处,并以皇室之礼厚葬,百年后,古墓被掘,有宵小之人将剑盗出,同葬之人已成枯骨,但当日自刎所染在剑上的血迹未干,重见天日后此剑一改优雅之名,傲气逼人,狂放不羁,凡与觊觎此剑,前来挑衅之人大都兵器尽毁死在剑下,即便是寻常的比试,对手即便侥幸保得性命,其兵器也难逃损毁的命运,故此在江湖上一时名声大震,有人说,此剑葬在墓中百年吸收了上代主人的戾气,乱人心性难以控制。外加那皇室之人以它自刎,此剑弑主为不详之剑!”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