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恐慌感顿时一减,然后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大,马桶盖子也有隐隐向上顶的趋势,我便半跪在地面上,两只手死死摁住马桶盖子。但我越使劲,心中的恐慌感就越强烈,感觉胸口像闷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啪——!”
正在我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一看,是秦昭给了我一巴掌。
“你中邪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秦昭脸色肃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站起身来,发现身上湿漉漉的,冲水马桶就在不远处,水已经停了,敲门声也已经停了,那颗可怕的人头也消失不见了。
秦昭扶着我走出厕所,刚走没几步,便听到背后抽水马桶再一次传来“池池池”冲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咯咯咯...——”的诡异声响,我吓得脸色一阵发白。秦昭头也不回的拽着我飞快跑起来,只听见秦昭对胖子招呼道:“胖子,该你上了——!”
我们在往门外跑的时候,便看到胖子手上提着两只已经咽气儿...确切的说应该还有点生机的雄公鸡朝我们身后扔了过去,然后两只雄公鸡又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剧烈扑腾起来,在房间里到处飞。如果房间里面有狗的话,此时用鸡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便再恰当不过了。
胖子两手上全是鸡血,似乎还带着些许热气儿,胖子捧着沾满鸡血的大米朝着我跟秦昭身上撒、朝着我们身后也撒,连同他的四周也都撒上了大米。我顿时感觉身上多了一股腥气,特别的难受,但又不知为何,刚醒来时的那种恶心感减轻了许多。
我隐隐看到被胖子抛在空中的大米有的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才落到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熟大米的味道,没错,就是熟大米,只有那些在空中停滞过的米粒才散发出这种气味。
跑到了楼梯上,秦昭让我先跑,然后回头招呼胖子,“胖子!快走,别再撒了,撒多了也不管用了!”
胖子便将剩下的小半袋大米一同扔了出去,转身跑了过来,刚一下楼,“嚓”的一道火光,秦昭将炮仗点着了。
“噼里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一边炸着一边响着,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过年,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儿,我们三个一溜烟儿冲出了旅馆大门,然后秦昭最后一把将卷帘门拉了下来,把鞭炮声彻底闷在了旅馆里面,我们三个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秦昭,刚才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你们跑了呢。”我喘着气问道。
秦昭蹲在地上掐着腰,喘了几口气,“我跟胖子趴在手机上听了半天,始终没有你的动静,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就冲进去了。结果发现你不在床上,这时候我们听见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就赶过去,结果发现厕所门被反锁着。怕你出什么意外,我跟胖子就轮流踹门,门踹开的时候你人正在马桶边上,两只手死死地摁着自己的脑袋要往马桶里按,要不是我手快的话,你可就喝过马桶水了....”
我一听,感觉有些发毛,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待秦昭、胖子跟我三人坐在地上歇了会儿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我们也没地方可去,便就近找到了街道上的一家24小时农业银行自动服务厅,小厅里三台取款机都没有人,只有几个监控器在那里一闪一闪的亮着。于是我们三人便坐到银行的大理石地面上倚靠着墙壁睡觉,困意席卷而来,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秦昭给旅店老板打电话简单说了说昨晚上的情况,当然当时的情形恐怕不是用语言能形容得来的,秦昭也不想给老板以后留个心理阴影啥的,把问题说得挺简单,然后就挂了电话。
“秦昭,昨晚上那玩意儿你有把握吗?”我开口问道。
“那邪物怨念倒是挺大的,想来生前死的很不甘心,要不然一般的小鬼我昨晚上就能给收拾了。不过好在这对冤魂死了没多久,要不然再让他们修炼个一年半载的话,旅店老板一家子都会没命的。”秦昭放下电话说道,“今天快递应该就到了,我们拿上东西再去一趟旅馆,这次非收了它们不可。”
我们点了点头,找到一间公用厕所进去洗刷了一下,好吧,沦落到在厕所里洗刷确实挺狼狈的。
打上车来到快递公司,**点钟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快递,秦昭拿上他的那个包裹,十分自信的朝我们点了点头。
我跟胖子两人将另外两个放装备的背包一人背了一个,然后又打车回到了那家旅馆。
一打开卷帘门,一股硝烟味弥漫而出,整个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乱七八糟,原本洁白的墙面被炮仗炸的黑漆漆的、面目全非,房间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沾着水迹的脚印。我一看到遍地的脚印,差点吓死,昨晚上这些脚印在的地方我可是没有去过,而秦昭跟胖子他们更没有时间去这几处地方了,脚印不是我们三人的....
好在秦昭算是比较镇定,从他的包里掏出来一枚龟壳来,他说龟壳有灵性,能占卜邪祟的位置。然后便绕着房间转了起来。我跟胖子也不懂其中的门道,只好坐在沙发上干看着。
秦昭绕着房间转了两圈,最终来到了床头的地方,秦昭看着地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他又来到厕所里面,马桶周围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