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秦昭说过我有可能身体通灵神马的,我便哆嗦了一下,坐在地上的两条腿一边打着颤一边盘了起来,学着寺庙里老和尚念经的模样,紧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妖魔鬼怪快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也没有戴表的习惯,所以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真是那种百无聊赖、度日如年的感觉。对太平间的恐惧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淡了下来,念经念了一会儿便觉得口干舌燥,索性就不念了。
我把两手杵在盘着的大腿上,双手托腮开始想事情,从小学开学想到大学毕业,又从找工作想到沂山脱险,想着想着....就打瞌睡了。
“吱剌——张晗...时间到了,快出来吧——”
太平间的门被很小心地推开,秦昭探进个脑袋来,鬼鬼祟祟着始终不肯进来。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见我就在不远处打瞌睡,终于是咬了咬牙溜进来把我给拖了出去。
“喂...兄弟,醒醒啊,别睡了。”
秦昭双手使劲的晃着我的肩膀,跟农村晃簸箕的动作一模一样,我才醒了过来,腿脚有点酸麻。
“张晗,你心可真够大的呀,在太平间都能睡着,我秦某是甘拜下风了。”秦昭朝着我摆了个抱拳的样子。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嘁,我倒是想真睡着,刚才我都是装睡呢,要不然怎么骗你进太平间呢。”
秦昭被我戏耍了一下,顿时气的直跳脚,我乐呵着从地上捯饬起来,拍了拍秦昭的肩膀:“秦兄,不要生气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被我耍了吧,哈哈哈——”
秦昭从背后踢了我屁股一脚然后跑开了,我从后面追着他嚷嚷着要踢回来,一直追到上车才算把秦昭逮到。
等司机把我跟秦昭送到旅馆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胖子已经把旅馆的卷帘门打开,买来的大米还有活鸡、炮仗什么的先堆到了柜台上,之后就又把门关上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们。
“我说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那鬼长啥样儿了。”见我们终于回来,胖子搓了搓手迎上来。
“嘁,那你咋不进去等我们哩,坐马路牙子上等多寒碜呢。”我故意刺了他一句。
胖子老脸一红,随即又摆了摆手,“咳....在哪里等其实都无所谓的...秦昭,我们现在就去捉鬼去?”
秦昭摇了摇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邪物一般都会在凌晨十二点到两点的时候才会现身,过了这个点再不来多半今夜就不会出现了。”
于是我们溜达到距离旅店不是太远的一个烧烤摊,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不过摊子上依旧是热闹非凡,吃烧烤的人们喧哗吵嚷着,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舒适的夜生活。
吹着夜风,听着烤肉串滋滋地响着,看着店伙计手里的烤鸡翅变的油亮金黄,我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烤串上来以后我们又点了三瓶啤酒,一边吃一边喝,到了十一点钟肚子撑得不行了,我们才结账走人。
“吱—剌——!”
卷帘门被推上去,我们三人进了旅馆。随后秦昭将旅馆大门的玻璃门关好,并没有锁上,他说待会儿如果出现什么变故的话更方便逃跑。
我听着这话心里有点膈应得慌,胖子跑的都比我快,待会儿不会是我殿后吧?想了想,我心里有点发毛,就看向秦昭。秦昭被我看的不自在,问道:“臭小子,憋什么坏主意呢?”
“没...没啥,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帅。”我嘴里讪讪道。
秦昭当然不会信我的鬼话,一脸鄙夷的转过身去叫上胖子将两袋大米搬上了二楼,然后秦昭让我把活鸡也给带上去。
“这雄鸡血啊说法太大了,能驱煞能辟邪,还能镇魂作符,这大米本身就是冰清玉洁的模样,虽然不如糯米的灵性大,但现下只能凑合着来了。活的雄鸡血洒在大米上,再将此米撒到邪物身上,便是降魔伏妖的小手段了。只是不知道今晚的邪物用此法能不能对付,此法只能应付一些小鬼,倘若今晚上的邪物怨念过大的话,我们就只能点炮仗跑路了。”
秦昭一边背着大米爬楼梯一边解释,“鞭炮具有驱邪的用途,从古代就流传下来、承接了几千年的老习俗可不是说说玩的,保我们的命还是能办到的。”
秦昭带我们进了距离楼梯口最近的一间客房,将大米扔在地上,撕开了口子,里面晶莹饱满的米粒便撒落出来几颗。然后秦昭又将两只雄公鸡分别绑在沙发的两边,因为这两只雄公鸡貌似谁也看不服谁,一路上一直在打架,扑腾了我一嘴毛儿。
最后秦昭让胖子把两挂鞭炮分别绑在楼梯的扶手两侧,将引线头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们这才算暂时大功告成。
我们三人坐到地上,秦昭说道:“张晗,现在快十一点半了,你待会儿出去跑一跑,跑上十五分钟就行,越累越好。”
“为啥要要跑跑啊?”
我以为秦昭是怕待会儿我跑得最慢,所以先让我热热身,心里顿时觉得有点暖了。
“人在越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