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红色的车,在夜色里变成了暗色,车窗没有完全升起来,透过昏昏黄黄的灯看到了女人光洁的额头,以及眼晴里那不能淡定的情绪跳动。
她在这里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小时,可是这住院部该下来的人都没有下来。
是要同床共枕么?关系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
不多时,电话响。
舒兰机械式的接起来,“大哥。”
兰颐也在车里,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风过,撩起了烟头,红红火火,左侧耳朵上戴着一个蓝牙,那一头飘逸的发,齐肩,半挽,余下的堆积在颈项里,乍一看,很柔。
男人留长发是很让人反感的,可他,偏偏没有那种阴柔之气,很邪的男人。比起兰时昱的邪不同,他带着一丝让人望而却步的阴鸷。
“怎么这么甘不愿的叫我,我听你叫兰二时,不挺甜的?”他说道,手缩回来吸了一口烟。
“大哥,我只是想不通当年,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封煜乘是个半死的人。”
“怨我没有让你嫁成?”兰颐轻轻的笑了几声,却不见半丝温暖溢出,红灯,他老老实实的停车,“回答我,你是不是很想嫁给他?”
“大哥,我不是恨嫁的人,我只是想不通”
“爱上他了?”兰颐打断她,反问,一扭头看到一辆白色的沃尔沃从左转车道里一下子驶过来,开车过来,车里面有两个女孩子,正驾上是一个很美的年轻的小姑娘,扎了一个丸子头,长得不错。
这女的封煜乘的妹妹?
“大哥,这种事我需要对你说么?”舒兰回。
“确实不用对我说,但是我可以帮你。若你真的爱上了封煜乘,我自然会帮你,拆散他们俩,实在简单。”绿灯,他车头一拐,跟随着那辆沃尔沃而去
舒兰:“大哥,你要做什么?”
兰颐已经结束通话,有些话他不会说出来,有些事情只适合默默的做。他与封煜乘,从来都是站在两把刀刃上的人,誓不两立。
封思玖的车技是比不上兰颐的,在车流中穿梭甚至有一丁点的害怕,她在新加坡长大,也仅仅是近期才到中国来,开车次数并不多,她的两位哥哥都不让她开。
今晚上,除夕。
大哥不在,二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个人就会勒令她呆在家不许乱跑,她才不听呢。
在街头乱窜着,这种做法也无端的让后面的兰颐焦头乱额。只感觉他跟踪了一头智障,二十分钟后,他的耐心已经耗尽,车子直往前窜,硬是逼着她去了一条空无人烟的车道。
他瞅准机会,一个油门踩上去正好这个地方是在一个拐弯处,他的车子一个完美的飘移,最后在路口上稳稳一停!那沃尔沃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一个紧张把刹车当成了油门,砰
大年初一,早上七点,顾严像上了发条一样准时出现了病房门口。时欢才刚刚醒,还没有起床刷牙,封煜乘也在浴室。
昨晚上大概是被活动了筋骨,所以睡得倒是挺香,醒得有些晚。
“欢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时欢坐在床头,看着早就已经收拾妥当的他,如书生一样的明眸皓齿,“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不要,昨晚上封哥给了我一百万,我是特意来感谢的,欢姐,我分你一点。”顾严嘻笑颜开的。
时欢:“”终于明白了昨天封煜乘昨晚上拿着手机干嘛了,那一串数字还有密码,出手还真是大方,一百万,眼晴都不眨一下。
“我不需要。”
“可是这么多,受之有愧,我给你,到时候你给封哥。我们全家都没有这么多钱,而且我是封哥资助长大的孩子,我现在应该回报他,实在不应该再拿他的钱。”
这孩子心眼倒是挺好。
时欢想着顾严的父母大过年的还是一身朴素的穿着,心头软了软,“用不着,你拿着吧。你封哥富可敌国,不缺这点钱,反正你在他身边的机会还多的是,好好工作就是。”这一百万,时欢会还给封煜乘。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爸妈过得那么辛苦,拿着这些钱去做点正事,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再说这是别人给你的红包,你哪有退的道理,这不是不尊重人么?”
顾严拧了拧眉,很纠结,吞吞吐吐的,“封哥从来没有给过我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百万又就是一百块。”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时欢的关系。
“怎么,不想要?不想要就给我,不过你想好了,我给出去的钱,收回来时是要双倍的。”封煜乘从洗手间出来,身姿修长,意气风发。
一百万,双倍,就是两百万。
顾严:“”
“收着,一个大男人别磨叽。”时欢叹气。
“哦。”顾严挠挠头,冲着时欢甜甜一笑,跑出去。
还真是一个纯纯的小男孩儿。
那个笑容
封煜乘脸色沉了沉,走过来,掀开被子,把时欢抱下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脸色阴霾:“一大早就气我。”
时欢:“别造谣。”
封煜乘拉开她的睡裙,在她白希的肩头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时欢并没有听清,正当想要问个清楚时,顾严从外面又冲了过来。
“封哥,出事了!”
封煜乘回头,走出洗手间,“怎么?”
“刚才二少爷打来电话,说大小姐失踪。”
什么?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