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因解了段某的禁制而受责?我劲可再服下那药封了内力,殿下不必作难。」被哥们夺占府第,还这样为他着想!我服了!
「哦,父皇对善阐发生之事均未斥责。只是刚见到父皇身体欠安,做儿臣的不免惶忧。我回来是奉父皇之命,请钟少侠和玄月公主宫中一叙。」只我和月儿去?为什麽不一起宣召大家?要分而击之?我狐疑地望向月儿。
月儿轻松微笑道:「蒙陛下见召,民女多谢圣恩!劳烦殿下引见了!」……这大理皇宫虽巍峨深广,却没有善阐王府那般奢华鲜亮,除了宫门和正殿,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驳。三进後,一道殿门外,有人手执拂尘尖声喊道:「太子善阐王殿下、武尊门徒钟大为、夏玄月晋见~~」这应该是寝宫吧?我抬头看了一眼门扁--「天年殿」眼睛没适应殿内的昏暗,靠墙立着几名侍卫,正中龙榻帐幔半掩,隐约斜靠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犹豫了一下,见月儿已翩翩伏地,也跟着跪拜:「草民参见大中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说的很勉强,月儿的声音也不高,但依然悦耳动听。
「平身~」皇帝的声音深沉而略带沙哑。
我和月儿垂立半晌也没听他再发话,偷眼望去,那皇帝确实很象泉宫玉雕之人,连斜倚的姿态都差不多,只是卷发、浓须已花白,虽仍算魁伟威严,但两泡眼袋显得人苍老衰败许多,他半眯眼睛扫过来的目光深不可测,我赶紧垂首不再偷看。
「你~就是轻松擒住风姬之人?」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这一句。
「是民女所为」「拿下」随着老皇帝这一句阴冷的低语,四面八方骤然涌来劲气与寒光……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12-4 寝宫八个高手、八种兵器、八份劲气从八个方向攻来。月儿的宫装彩带忽如软剑一般向两旁撒去,我撤步避过一把流星锤、一柄宣花斧,月儿翻飞的彩带竟已点倒了使吴钩和宽刃剑的两名身行最快,抢在前边的两人。
和黑熊交手的经验使我根本不怕使重兵器的,我刚走上斧手的肩头,使环刀和铁鞭的两人也在彩带勾击下僵立了。
攻击我的两人见我只躲不还手,便斧劈华山由上至下、流星锤呼啸横扫,加入铜棍斜砸、枪花摇刺攻击月儿的战团中,配合得依然天衣无缝……喂--我不还手是因为我没有还手的剑啊!
在我惊叫前,月儿身形曼妙地瞬移出攻击圈,但彩带没离开,而是活物一般将四件兵器圈缠在了一起。
「好功夫!」那垂老的声音竟喝起彩来?
「不敢当!承诸位将军未尽全力之侥幸耳。」月儿俏语盈盈,丝带再如软剑一般飞舞劲射,解开四个护卫的穴道。
「你,你怎知我们未尽全力?」使大斧的奇怪问道。
「因为小女子未觉察到杀气。」惭愧!我头上几乎冒汗。
「嘿嘿~夏女侠如此年轻,武功、见识已蓁绝顶,我儿所荐不虚。好!好!」老皇帝连说了几个好字後,沉声道:「你们下去吧。」八名御前近卫都向外走去,从龙榻的幔帘後还钻出两个女子也低头向外走去。太子和月儿都没动,原来这种口气是只对身边人而言的。那两个衣着绚丽的女子走过我身旁,余光所见,一个端庄秀美的贵妇,另一个丰腴、艳丽、鼻梁特高,杏眼很凹,容貌不似汉人。
「明儿,赐坐!」「谢万岁!」我和月儿及太子分坐在离龙榻不远的圆凳上,学他俩的姿态,还得欠身只坐半个屁股……「唉~」这个爱拿突袭试探人的皇帝怎麽也和我似的爱叹气?
「少侠夫妇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虽与太子有救护之功又武功高绝,只怕寡人还是保不了你们性命啊~」老皇帝说这话时浓眉紧锁、神态颓废。
「我辈一入武林,唯正义矣,生死早已忘却。」既然入宫通禀时把我名字排在月儿前面,我当然该率先发言。不过,说这硬话的时候,我咋心里没啥底呢!
「谢圣上顾念!那地宫势力再凶恶,我辈并不惧怕,也不想连累皇室。假若圣上能将所知情报指点一二,我等或可破其阴谋,亦为陛下的社稷分忧。」月儿补充道。这是补充吗?根本是关键嘛!
「嗯~你们从何知道他们是地宫之人?又怎认为与朕的社稷有关?」「一个小徒敢对武尊门使无端下手,凶狠毒辣、对贵国太子也飞扬跋扈,除了黑道魁首,只怕是大宋朝廷也不至如此。」「嗯~」老皇帝皱着眉头又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你们觉得泰明为人如何?」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说着黑道阴谋,怎又问起他儿子的为人?挨得上吗?
「太子博学而廉明,乃定国安邦的文武全才,我等敬佩之至。」月儿赞得太子眼神闪烁,喜上眉梢。切,不过就一浮夸的公子哥而已!
皇帝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几转,黯然道:「有些事,朕连泰明也一直没告诉呢。如今情势危如累卵,朕,只好将内情告诉你们三人,若你三人手足一心,或可寻到解法。」靠!谁要和太子结义手足了?但我这不识抬举的愤懑,很快被他所说之事的神秘和恐怖冲忘了--「两年前朕未登基时,一夜梦中惊醒,那梦中之人就立在床前,是一个艳丽的女人。朕惊问她是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