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是什么样的人?那是战神级的人物,自然不会给武松两戒刀下去的机会,银枪横扫,顿将三人扫翻在地。
浪花猴子早就在旁边候着,一见三人倒地,不由分说,纵步上前,便将三人捆了。
见武松流血不止,猴子跑回厨房,抓两把草木灰抹在武松的腿上,这才将血止住。
武松的手脚虽然被捆着,但心中的那股怨气却挥之不去,双目放光,恶狠狠地盯着秦昊,大声喝道:“姓秦的,你最好一刀把武二杀了,否则,迟早弄死你!”
秦昊嘿嘿一声冷笑,端起茶杯,来到武松的面前,俯身下去,似笑非笑地道:“想弄死我?你凭什么样呀?就凭这两把破刀?”
说到这儿,目光慢慢地转到孙二娘的尸体上,嘴角露出一丝冷诮的笑意,“那个孙二娘也想弄死我,现在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她的体型,如果做成人肉包子,估计还能吃几天。”
“你敢!”孙二娘夫妇跟武松的关系那是真不错,听说秦昊要将孙二娘的肉做成人肉包子,心中的暴怒达到极致,双目怒睁,连血都要喷出来似的。
秦昊轻轻地喝品茶,缓缓地摇摇头,冷冷地道:“不是我秦昊不敢,而是不霄,人人都说你武松英雄侠义,但在我秦昊看来,你连狗屁都不是。”
“什么是英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那才是英雄,古往今来,没有一个英雄不是舍生取义,一个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命的人,枉谈英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秦昊的一番说教,武松虽然不是十分认同,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狠狠地瞪着秦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秦昊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他杀的。
秦昊没有理会武松的暴怒,直起身来,缓缓地道:“不是秦昊不想杀你,而是钓鱼总得有鱼饵,梁山就是我的鱼,而你们就是我的饵。”
“鱼饵?”
武松虽然没读多少书,却也不笨,当秦昊说出这话的时候,顿时明白秦昊他们的用意,冷汗沿着额头滚滚而落,心中的暴怒也在瞬间变成深深的担心。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手足并用,就像一只蚯蚓一样在地上爬行,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向梁山报信。
秦昊将手一挥,示意猴子跟浪花将他们都押到柴房去,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马扩,沉声道:“马兄,咱们手头已经有李逵跟武松这两员宋江的心腹爱将,这孙立嘛,死活不论。”
马扩的武功虽然高出孙立,但要将孙立活捉,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者,孙立的武功有些诡异,除长枪之外,在他的腕上还有条虎眼竹节钢鞭,如此近距离的格斗,偶尔使出两鞭,却叫人防不胜防。
对秦昊的意思,马扩也是心如明镜,别看他长得文质彬彬,一副书生的模样,但他身为政和八年的武举,又曾随父上过前线打过仗,在他的骨子里,却有着武将的特质。
这种特质就是天生的不服输,杨再兴跟虎子那都是活捉,放到自己这儿,将人杀死,那叫什么事儿?当即打起精神,枪法突变,誓要在十个回合之类将孙立活捉。
孙立跟马扩是登州府的旧相识,以前在登州府时,孙立还指点过马扩的枪法,自从马扩进京赴考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
却没有想到,仅仅两年不见,马扩的枪法竟然精进如斯,就算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鞭枪混用,都占不到丝毫的上风。
心惊之余,心里也暗自懊悔,刚才下山之时,太过托大,没有骑上自己的乌骓宝马。否则,此刻纵算打不过马扩,但要逃回梁山,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如今,也只有望马兴叹,眼见杨再兴跟吴虎分别将武松跟李逵拿下,正虎视眈眈地堵住自己的退路,心绪更加不宁,三五回合之后,枪法便有些凌乱。
马扩瞅准机会,奋起神威,身形猛地一个半旋,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矮身下去,跟着枪尖自腋下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斜刺,正中孙立的左肩。
孙立左肩吃痛,行动已然不便,正想挥鞭猛打,谁知马扩也不起身,忽地回枪横扫,顿将孙立扫翻在地。
猴子见状,没等孙立站起身来,紧接着纵步上前,一脚踏在他的伤处,这一脚差点没把孙立痛晕过去,浪花见此,不也落后,拿起绳子便将孙立捆了。
好事不过三,梁山已经吃过两次亏,这第三次,绝对不会像前面两次那样掉以轻心,秦昊待浪花将孙立捆好后,沉吟着道:
“浪花兄弟,将这些人都押回柴房,好好看管,在接下来的恶战中,咱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还得依赖他们。”
浪花点点头道:“公子但请放心,我跟猴子兄弟早有准备,在柴房的四周都倒有桐油,如果宋江他们敢强行攻打,浪花跟猴子纵算舍却性命,也要掩护你们撤离!”
虽然这是大家的第一次行动,但对浪花猴子的忠心,秦昊没有丝毫的怀疑,点点头道:“你们好好去准备吧,外面打仗的事,你们就不要再管了。”
浪花摇摇头道:“看守柴房,浪花一人足矣,猴子兄弟还是跟着公子吧,倘若有人施暗箭,他还可以挡挡刀箭。”
对浪花的安排,猴子没有丝毫的意见,从浪花的手中,接过剩下的绳索,静静地站在秦昊的身后。
杨再兴望着梁山的方向,缓缓地道:“刚才进酒店的时候,我就仔细看过,李家道口地势狭窄,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