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征战地,马某裹尸还,咱们既然来到金国,岂能再畏生死?秦兄弟,我是你找来的,你说打咱就打,至于生死,各安天命!”
“好,不愧是杨家将的后代!”秦昊先是对杨再兴一番称赞,随后对王环道,“王大人,咱们从登州府身怀国书来到金国,一路上可曾有过礼遇?”
“你这是明知故问!”王环的神色有些难看,自打来到这金国,无论君臣,对他们都是爱理不理,爱谈不谈的。
秦昊点点头道,继续说道:“咱们这次来到金国,所见所闻,这些金国的老百姓虽说不上民聊生,但也极度贫寒,跟我大宋王朝相差何止道里计,但为什么他们看不起我们?”
王环本来就是燕地长大的汉人,这些游牧民族为何看不起汉人,他当然知道一些,因为在这些普通的老百姓眼里,看不到宋朝文化的先进,他们看到的只是宋朝人的懦弱,而没有看到流淌在骨血里的那份尚武精神。
沉思半晌,这才抬起头来,慨然感叹道:“他们看不起我们,那是他们的无知,他们把我们的谦卑恭让,温文尔雅,看成了懦弱,殊不知我们汉人也曾出过汉之去病,唐之李靖!”
王环是文人,文人自有文人的气节,刚才发急,无非是看到双方实力悬殊的正常反应而已,如今在秦昊的逼视下,很自然地激发出那股埋藏在骨子里的傲性,说出上番话来。
秦昊也没料到王环这个白面书生也能说出这番话,当即接道:“所以,这场仗我们必须打,不但要打而且要打得精彩,我们要让这些女真人看看,我们是来结盟的,而不是来乞盟的,我要让他们明白,如果不跟我们结盟,损失的只会是他们金国,而不是我们大宋!”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马政虽然没听过这句话,但道理他是懂得的。
秦昊刚才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可谓说他到的心坎里,当即一锤定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场仗既然是秦昊提出来的,怎么打就由秦昊来指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