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地道:“只是,内院女眷的事,怎么也不敢越过夫人。虽不是大事,还请父王无论如何也要代为向夫人提及,也是表达我心里敬着夫人。”
毒妇最讲究这些虚礼。
许琦和漆雕烟儿夫妻多年,多少也明白,点头应了声“嗯”。
又见女儿还不走,就问:“还有事?”
许如凉定定地望着他,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怯生生说道:“昨天那棍子砸下来的时候,女儿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心里突然想了很多事,想起父王待女儿的好,女儿却还没有报答父王的生养之恩……那时候女儿就祈祷,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女儿一定要多亲近父王,好好孝敬父王……”
此番“诚挚意切”的话临时决定说出口,菲湘不曾想到她会有此一举,更没料到她能说出这些话,神色颇为惊愕。
看上去便很明显,不是菲湘教她的,是她自己的“肺腑之言”。
许琦颇为感触。
他肩负许氏一门责任,长年忙于朝务,鲜少亲近自己的几个小儿女,尤其是许如凉,虽是长女,却最文静,最内向,也最不起眼……不知不觉,都八岁了,出落得这般乖巧贴心。
朝许如凉招手:“过来爹爹这里。”
许如凉好似有些怕他,但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父王您上了一天的朝,一定累了吧?女儿给您捶肩膀好不好?”
“好。”许琦很高兴。
菲湘搬凳子过来,抱许如凉站上去,刚好够着许琦的背。
许如凉前世为慕连煊捶肩膀,被挑剔的慕连煊煅练成一把好手,虽然现在力道变小了,但急缓的节奏控制得很好。
许琦很是享受,难得放松心情,闭眼小歇,却不经意地勾出了已经被尘封的些许记忆片段。突然睁开眼,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