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主意,咱们大人,就别瞎操心了。”
被他话头这么一带,两位母亲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许琴立刻转换了话题,叹息了一声,道:“小时候听悬悬唱歌,我就知道,这孩子将来有大出息,你看现在,就算唱不了歌,但是名声不减。”
“我是真不希望她再呆在国内流行乐坛,又唱不了歌,为他人做嫁衣,有什么意思,如果她嗓子没坏还能跟皓思一块儿出国去百老汇发展,唉,可惜现在她又唱不了歌,我现在啊只希望她快点结婚,给我生个外孙,然后把外孙好好培养成才,继承我和他爸的事业,将来在古典乐方面,能有所成就…”
“你这方面可是和我想到一块儿了。”许琴连忙说道:“我也希望我的乖孙孙,能进入古典乐的圈子发展呢,毕竟在这方面,我们手头还是有点资源和人脉的。”
“哎哟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两位父亲交换了一下眼神,对这两个一厢情愿的母亲表示很无奈。
庭院里,谢皓思坐在秋千上,远远地看着正在侍弄一株野花的李悬,问道:“你是真的唱不了歌了?”
“嗯。”李悬背对着他点了点头:“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唱不了歌,就不用整天听我妈碎碎念,让我去唱歌剧什么的。”
“不过我看你妈这架势,是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了。”谢皓思歪着脑袋笑说道。
李悬拍了拍手上的泥,走到小木桌前从包里拿出烟点上,然后看向谢皓思:“要么?”
“我不抽烟,对嗓子不好。”谢皓思摆了摆手。
这是对的,歌者是应该要好好保护嗓子,李悬琢磨着,回去得让林希戒烟了。
“你妈也不好对付。”李悬深吸了一口烟,倚靠在桌前看着谢皓思:“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想嘲笑谁。”
谢皓思浅笑了一声,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要不,你跟我去美国得了。”
李悬微微一惊,还没等她说话,谢皓思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没什么意思,你这人这么呆,谁和你生活在一起,那不得闷死啊!”
“……”
李悬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
我在闹,你在笑。
谢皓思无伤大雅地笑了笑:“我是觉得,与其呆在国内,被父母管着,束手束脚,不如跟我出国,过自己的生活,逍遥快活,多好,反正你父母和我爸妈都有撮合咱俩的意思,咱们一块儿出国,正顺了他们的意。”
李悬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想把我当挡箭牌吧,我跟你出国,你爸妈放心了就不会整天催婚。”
“咱们这也算是互利互惠。”谢皓思笑说道:“主要是我有一个超级牛逼的心理医生朋友,说不定能治好你的…”
“算了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是因为那个新人吗?”
“嗯?”
谢皓思冲她了然地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我人在国外,可是对国内娱乐圈还是有了解的,你带了个新人,关系好像还不错,帮他写了一整张专辑的歌曲。”
“是有这么回事,他天赋卓绝,我想要捧红他。”李悬闷闷地回答道。
“捧红他,然后呢?”谢皓思站起身,抬眸睨着她反问。
然后?李悬还真没想过然后怎么样。
“大概…嫁给他吧。”
“你说真的?”谢皓思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噗。”李悬却笑出了声:“这你也信。”
她当然是开玩笑的。
李悬回屋的时候,赵怡拿了两张票递给了李悬,说道:“晚上歌剧院有一场《悲惨世界》的音乐剧,你带皓思一块儿去听。”
李悬本来想跟父母道别然后回首都的,反正赵怡请她回来也不是因为想她,她再留着也没意思。
“那部音乐剧,从小都听烂了。”李悬推托着,有点不想去。
“呵,还是这样,什么都只顾着自己。”赵怡冷嘲了一声,轻蔑地扫了李悬一眼:“去年谢皓思跟我拜年的时候提起过想听这部剧,这次回来碰巧又赶上了公演,你作为主人家,就不能陪他去听吗?”
李悬终于还是接过了那两张票根,对于赵怡,她始终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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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悲惨世界》
听完音乐剧,李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商业中心闲逛,林希送了她一条土豪项链,她必须回礼。
街边有几个流浪艺人正在演奏,不少人驻足观望,他们还年轻,丰润的土壤还孕育着梦想的萌芽。
谢皓思看着他们,不禁感叹:“还记得上初中那阵,咱们晚上趁家长睡着以后偷溜着跑出来,你唱歌,我弹吉他,在街边卖艺赚零花钱。”
李悬当然记得:“还说要成立一个乐队
大亨独占小妻。”
“那时候李疏还才刚上小学五年级吧,成天跟着咱们屁股后面转悠,不过说起来,她唱歌也真够难听的,还非要争话筒,结果每次她唱歌,都能把周围观众给轰走了。”谢皓思笑了起来,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很是唏嘘:“感觉就像昨天似的,没想到我们都长大了。”
李悬不再说话,而是加快了步伐,像逃一般的离开了街角。
谢皓思站在她的身后,心里头莫名有些难受,看着李悬的背影,突然大喊了一声:“李悬,这不是你的错!是时候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