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对视了五秒,阮芊衿先移开了目光,动了动手,没能挣脱,便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我把地契还给你了,”商庭打断了阮芊衿的话,语气里带着微不可见的在意,“你没收到?”
阮芊衿淡淡地说:“那原本就是我的,我还得跟你说‘谢谢’?”
商庭看见她眉色间渐渐升起的不耐,心里头忽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手上紧了紧,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沉声说:“你给我的愿望券,还算数吗?”
阮芊衿猛地抬头看向商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虽说她会说到做到,但她没想过商庭真的会用那张玩笑般的截图。
“怎样?还算数吗?”商庭按捺着性子再问了一遍——把这种事当真已经够他丢份了。
阮芊衿没漏过商庭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又感觉到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忽然觉得眼前这男人又让她心动了——为什么能把反差演绎得这么合她胃口呢?
然而阮芊衿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果算数呢?”
商庭方才也是脱口而出,只是想确认那东西可以用罢了,其实根本没想好要做什么,可是见阮芊衿绷着一张脸,他微微叹了口气:“如果算数的话,我要你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阮芊衿心下一软。事实上,在收到地契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男人在向她服软。只是她余怒未消,硬是不搭理他罢了。
而在他刚刚问起那张愿望券是否有效时,她差不多已经消了气。
能让不可一世的商大少提出那么幼稚的愿望券,她真心觉得为难他了。
“可以。我就当我爸爸从没参加过拍卖会。”阮芊衿压抑住想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回答。
商庭见她依旧没好脸色,语气中便不禁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我听说了,阮伯父跟赵朔强合作,只要了设计权。如果那个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往后商氏的任何建筑,只要你需要,我方便,设计权都交给阮家,怎么样?”
阮芊衿眼睛一亮:“真的?”
商庭见她喜形于色的模样,微微一顿。阮芊衿却已经扑进他怀里,用以往那种软糯清甜的嗓音说:“人家其实也不想跟你吵架啦,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人家有多难受!”
商庭还没从她这一突变中反应过来,阮芊衿忽然又抬头,在他唇上啄吻了一记,笑靥如花:“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哦!”
商庭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无形地威胁了。
“嗯咳,你们和好就和好,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陆纪宣又假装不知情地问:“我的衣服呢?不说了要给我挑衣服吗?”
阮芊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也讨厌给我下套的人。”
陆纪宣脚步一转,“我想起来了,上次买的还没穿,那我们走吧。”
阮芊衿双手环住商庭的后腰,又旁若无人地秀起恩爱:“这么多天不见,你是不是特别特别想我?”
商庭看着她眉眼间与以往相差无几的风情,知道这人已经没在生气了,再想到单子辰说过的阮芊衿曾经一个月没跟他说过话,忽然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真想把你带回去办了。”
阮芊衿:“……”
你行你上啊!上啊!
——商庭还真上了!
两人和好后,阮芊衿便跟商庭回了商宅,跟往常一样吃了饭,看了电视,洗了澡,准备睡觉前,阮芊衿又被商庭撩得四肢发软。
阮芊衿心道她要硬气一点,所以她也尝试反撩了,简直比单家宴会那次还卖力。
然后,她感觉腿部被什么东西顶到了。
阮芊衿一愣,怔怔地看着商庭,呆问:“你……你有反应了?”
商庭不置可否,直接用行动让她感受自己的反应。
阮芊衿于兵荒马乱中还不忘断断续续地问一句:“什、什么时候的事?”
商庭几乎是坏心肠地回了一句:“单家宴会之后。”
然后阮芊衿就欲哭无泪了,敢情一直是她自己没发觉,是她一直让人白撩?
不!阮芊衿断绝了这种自怨自艾的想法,要怪绝对应该怪商庭,毕竟是他每次撩完都面不改色地抽身走人,才让她丝毫没有怀疑的!
对!而且照这样说的话,这男人的定力不是一般尺度可以衡量的!她没发觉完全不能怪她!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今天……”阮芊衿无力地抵抗着商庭的进攻,坚持问出自己的疑惑,“才不对我掩饰?”
商庭将她修长的腿环在自己腰上,笑得意味深长,“你毕竟陪了我那么久,如果这次真分手了,你都没能上了我,岂不是太亏了?”
所以和好后就做这件事,是给她的福利么……阮芊衿再次欲哭无泪。
事实证明,因自己的没眼色从而让人禁着欲白撩一段时间之后爆发,是一件非(xia)常(bu)严(liao)重(c)的事。
在这之前,因为两人秀恩爱实在是不分地点场合,以至于短短几分钟内,两人和好的消息又散播得人人皆知,许多人闻风惊讶。
毕竟阮芊衿和商庭在一起时,所有人都不看好阮芊衿。一个是商业巨贾,一个是花瓶千金,怎么都不搭。
可是圈内人都知道,能在商庭身边呆过一个月的女人,从来都没有。阮芊衿呢?超过一个月不止,还差不多到第三个月,所以得知他们吵架的消息后,许多人已经没有心思去嘲弄阮芊衿了,只好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