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大笑一干已尽,再干了数碗,猛哥见丁天明面无变化,喜道:“好,我们女真人就喜欢豪饮的勇士”
阿哈出道:“帖木儿,你的事办得不错,我叫乌里达带了人给龙应儿送了玉扣,那李覆便带了他们和屠什么的去瓜州,半年后我们的军费便齐了”
猛哥接道:“我一早吩咐乌里达,如果姓龙的问起天明,便推说我们女真会解决,谅她也不敢有动作,天明啊,你中了他一掌没什么,我们有的是熊胆,人蔘,便给你当饭吃也成,你的伤没问题”
元颜呼笑道:“那你这个妹夫可要用心为女真做事”
丁天明抱拳:“谢各位厚爱,只要有益女真和天下人的事,我定当效劳”
阿哈出道:“对,不久我们便挥军南下,拿下了中原,便派你去管,你是汉人又是女真附马,合适不过”
丁天明道:“族长,晚辈有一言,女真只拿回关外之地便可,何必再入关挑起更多战祸,那要死多少汉人和女真将士,而且,入关后,那姓龙的便怕没安好心,要是她反和南方各路,以复汉之名,合击女真,那汉人可是女真人的百倍千倍,女真未得便失啊”
猛哥大笑,一拍心口道:“我们女真勇士那有怕死的,江南那些污合之众那是我们女真铁骑对手”
阿哈出道:“对,而且汉人已自己打了起来,那姓龙的我们要灭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蚱”
丁天明气道:“从来要强暴地去统治异族便没好下场,五胡乱华,辽,金,蒙古都是样板,只怕女真南下,也可能遇到另一位岳飞,何不大家安安份份,女真骑射鱼猎,汉人耕地织布,通商往来,不是好得很吗?”
阿哈出三人越听便是面色越黑,帖木儿频打眼色,但丁天明是铁了心一定要说
猛哥大怒,拍了一下枱,叫道:“汉人小子,那你是死活不答应了?帖木儿也不要了?”
丁天明挺身大声道:“帖木儿我是娶定了,我这就带她回江南,望族长许了”
阿哈出心道:“这小子知道了整盘计划,回到江南一吹,那些红巾军倒是不怕,要是吹到蒙古人耳内,可不妙,我部现下还要半年才准备好,杀了他”口中大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把酒碗一摔,两卫士扑入
帖木儿手一扬,暗器便打出,两人“啊”了一声倒地,帖木儿抢了刀在手叫:“你们要干什么?”
阿哈出怒道:“帖木儿,你疯了”
帖木儿向门外大叫:“阿干剁你们听好了,你们敢进来,我便自刎”说时已横刀在自己颈,颈上被割了一下,血便涌出
丁天明和完颜呼一起大叫:“不可”阿哈出和猛哥也是吃了一惊,四人都深知帖木儿性子,她可是说一句是一句
帖木儿向三人说:“哥,族长,请你们放大哥回去,他不会出卖女真”又对丁天明说:“大哥,答应帖木儿,你不会出卖女真”
丁天明已是满面泪水,哭道:“我答应你”
帖木儿又向三人道:“你们放我大哥走,否则,我便自杀,让你们的大金梦成空”
阿哈出心想:“要是帖木儿一死,那女真各部可没了头,大事便吹了,这完颜呼一点屁用都无,还不如他妹子”口中不愿地“唔”了一声
帖木儿大叫:“阿干剁,备马,下令所有人不可举弓,谁敢伤我大哥,我便死在这里”
说完,仍架刀于自己颈,拖了丁天明出帐,阿干剁已将马备好
帖木儿便说:“大哥,上马”丁天明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帖木儿哭道:“不,不行的,快走,我没事,谁叫我是女真人…。我会来江南找你,快………”
丁天明只好上马,帖木儿打了马一下,马便飞奔而去,丁天明回头看,只见帖木儿哭叫:“大哥…………等我”
丁天明催马急奔,不敢停下,一直跑到深夜,人疲马乏,雪越来越深,便下马,把马拉向女真方向,说:“回去吧,谁叫你是女真马”那马便慢慢走远,丁天明此时已崩溃,放声大哭,大叫:“帖木儿………………………”只有回音,那有人影
也不知哭了多久,便硬撑住在林海雪原中向南方一步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累了便掘雪坑休息,渴了便吃雪,饿了便摘松果,打一两只小兽,他内力虽不足,可是用树枝使剑法打小野兽倒是没问题,只是身上寒毒一发便生不如死
终于开始见到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再走便是小市集,向人打听,原来这叫黄城,离长白山已有数百里,心便安了些,看见一档子是卖肉饱饺子,肉香扑鼻,腹中打鼓,心想也不知多久没吃熟东西,便看了又看,那档主见他的馋相,便叫:“臭叫化子,看什么看,滚开”丁天明心下大怒,但再低头一看,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双脚生满冻疮,真和叫化的没分别,人一急,冲前抢了两饱子便跑,那档主在哗哗大叫。
他边跑边吃,说不出的舒服,到了一江边见江面已结冰,想也不想便走过江去,再走一会见到有人家,心想:“叫化便叫化,反正也见不到帖木儿”,他生在大户人家,这些日子的再苦,他也能捱,可是一想到帖木儿便自暴自弃了,当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寒毒又发便晕了过去
一股香浓辣的牛肉汤味,心中暖和,丁天明醒来,看见一少女正给自己喂汤,那少女见他醒来,便笑了笑道:“你醒啦?”丁天明望一望,自己正躺在一房子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