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国公主身份高贵,出嫁后,要有属于自己的独自府邸,断不能居于他人屋檐之下!”欧阳少弦语气凝重,微冷:“虽说少陵与我是堂兄弟,但成亲后,就是两家人。”
“楚宣王府是楚宣王的府邸,一年后我便要继位,府中的真正主人是我和雨儿。”
“二叔的郡王府早就赐下,以前,我母亲体弱、时常生病,无法照顾祖母,幸得二婶身体安康,在祖母身边尽孝,前段时间,我父母离世,楚宣王府就只剩下祖母,二叔和二婶,为了祖母,二叔二婶一直留在楚宣王府尽孝,世人无可非议!”
“如今,我娶了雨儿,楚宣王府有了世子和世子妃,可以照顾祖母了,若少陵和公主成亲后还居于府中,难免会惹人闲话!”到时,北郡王的野心,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少弦的意思,要赶你二叔一家离开楚宣王府了!”太妃眸底隐有怒火闪烁。
“不敢,我只是为了楚宣王府的名誉着想!”欧阳少弦声音微冷:“皇室皇子封王之后,就会立刻搬出皇宫,入住府邸,亲生兄弟的世子和郡王之间,若是长辈还在,又一致要求,可同住王府,若长辈离世,郡王必定要搬离王府,前去郡王府……”
太妃强忍怒气:“如今我这个长辈还在,你二叔住在楚宣王府,别人会非议什么?”
“您还在,但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不久之后,我便要继位,成为楚宣王府的真正主人,二叔身为北郡王,住在楚宣王府,是客不是主,明明是长辈,却事事看我的脸色行事,您不觉得别扭吗?”。
太妃面色阴沉,却被欧阳少弦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同样的道理,离月国公主身份高贵,嫁给少陵后,若是继续住在楚宣王府,束手束脚的,事事不能做主,七皇子南宫漠会让她受这种委屈吗!”
“雨儿刚入楚宣王府,许多事情不懂,公主嫁入王府后,两人就是妯娌,一起学习着管家,也是很不错的主意吧!”太妃不肯轻易认输。
欧阳少弦面色微沉:“祖母,二叔是与父亲平辈的北郡王,是我的长辈,若是父亲还活着,能够侍奉祖母,二叔一家早就应该住进北郡王府了,娶公主来楚宣王府的确比北郡王府气派,但少陵的亲生父亲是二叔,而我和少陵是堂兄弟,彼此之间,毕竟隔了一层关系,就算我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要考虑二叔的感觉不是……”
言下之意,楚宣王府是楚宣王的府邸,北郡王必须搬到郡王府,欧阳少陵和北郡王是亲生父子,生父在,欧阳少陵的许多事情轮不到他做主,自然是要随北郡王一起搬离楚宣王府……
无论怎么说,欧阳少弦占理,太妃,北郡王等人理亏:“你二叔在王府住了这么多年,皇上那里都没说什么……”
“我已经请奏过皇上,他也非常赞同二叔入住北郡王府!”南宫雪晴是离月国公主,与她交往甚密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此话当真?”太妃有些愠怒:居然都没和她商量,就私下里请奏了皇上!
“皇上已经召见过二叔了,若祖母不信,可以问二叔!”
太妃顺着欧阳少弦的目光望去,北郡王不知何时回来了,正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见太妃望向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欧阳少弦居然又给他来了一次先斩后奏,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太妃紧紧皱了皱眉:“我已经习惯你二婶服侍了,别人服侍,我睡不着,吃不好……”想再以此理由,留下北郡王一家。
“北郡王府距离楚宣王府不算远,坐马车,也就两盏茶的时间!”欧阳少弦语气淡漠,同样的理由居然用个不停,真是愚蠢。
孝字大如天,无论北郡王妃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只要太妃发了话,她肯定会不辞劳苦前来服侍!
“天气越来越冷,怎能让你二婶大冷天的来回跑,冻坏了身子怎么办?”太妃气的身体发抖。
“那祖母可暂住到北郡王府,等天气暖和了,再搬回来!”言下之意,要么就让北郡王妃来回跑,要么你就和他们一起搬去北郡王府。
一般情况下,母亲是随嫡长子居住的,但楚宣王已死,北郡王才是太妃的亲生儿子,就算太妃一直随他住在北郡王府,别人也不会非议什么。
欧阳少弦是铁了心要赶北郡王一家离开,太妃镇定了半天,方才稳住怒气:“楚宣王府的东西都弄混了,想分清哪是你和雨儿的,哪是你二叔一家的,有些麻烦,要费不少时日,如今大婚在即刻,筹备婚事要紧,哪有时间分心做这些事情,等大婚过后再说吧!”
“祖母,若是二叔一家等到娶回离月国公主后再搬走,别人肯定以为是公主闹腾着分家,那公主的名誉可就……”刁蛮任性的大帽子肯定扣到南宫雪晴头上了,当然,慕容雨此话并非真的为南宫雪晴着想,而是想拆穿太妃的拖延术。
“楚宣王府多人的东西全部混在一起,短时间内细分不出来,当务之急是少陵的婚事,万一因这分家之事,耽搁了婚事,皇上怪罪下来,谁吃罪的起?”太妃言语凌厉,北郡王一家是被赶的对象,他们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太妃来为他们周旋了。
“我的嫁妆搬来时,放在了单独的库房里,不必再细查,太妃将楚宣王府交到我手上,我细对单子时,已经将所有的物品归类了,二叔的产业,二婶的嫁妆,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