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营救和掩护圣上突围,正是有了他们的协助,圣上才得以远离祸害,避难海
外!」
朱三感叹道:「原来其中竟有如此渊源,朱某真是受教了,那后来呢?」
吴老道:「逆贼朱棣虽然篡位成功,但圣上的失踪却让他如芒在背,唯恐圣
上会将他的恶行昭诸于众,不仅派人在民间四处,而且还封锁海运,并假借
邦交之名,令三宝太监郑和七下西洋,其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找圣上的下落,圣
上为了躲避捕,不得不一再改换藏身之地,辗转于南方各地,在湄江一带避难
时,圣上脱去僧服,隐于民众之中,并纳湘女余氏为妃,余氏于丙申年十二月初
八为圣上诞下龙子一名,圣上取湄江秀丽山水为意,将龙子命名为文山,也就是
殿下您!」
朱三道:「那后来为何又失散了呢?」
吴老长叹一声道:「圣上膝下本有两位龙子,大王子文奎不幸在战乱中死于
流矢,而二王子文圭当时年仅两岁,祸乱之时,未能及时逃离宫中,落入了逆贼
朱棣之后,如今依然生死未明。余妃为圣上诞下龙子后,本欲就此作罢,寄娱情
于山水之间,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逆贼朱棣不知从何处得到密报,派兵直往湄
江,臣等得知消息后,急忙前往救驾,抢在官兵到来之前救走了圣上,出于安全
考虑,臣等兵分两路,臣带着圣上翻山越岭而走,沈拓带着余妃和殿下走另一条
山道,南宫傲等人在外围接应,圣上在南宫傲的接应下辗转到了福州,由慕容赫
安排出海,才躲过了这一劫。
再说殿下那边,官兵到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大肆屠杀,将村中杀得鸡犬不
留,余妃于山中林木之间目睹了这一惨绝人寰的景象,放声大哭,结果引来了官
兵,沈拓带着余妃和殿下奋力逃避追杀,但余妃刚分娩不久,身子虚弱,再加上
家人全部惨遭屠戮,惊吓过度,重重打击之下已是寸步难行,余妃心知拖累下去,
三人都得惨遭毒手,无奈之下只得将殿下托付于沈拓,自己则跳下山崖殉国。沈
拓悲痛之余,更觉责任深重,于是怀抱着殿下翻山越岭,逃过了官兵的追捕,此
时外面已是风声鹤唳,各处路口都被官兵封锁住,圣上有南宫傲等人接应暂且无
虞,沈拓一个大男人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殿下却是极易引起怀疑,躲避在山中也
不是长久之计,左右为难之时,偶然遇见一对猎户夫妻来山上掩埋不幸夭折的幼
子。沈拓灵机一动,紧随猎户夫妻下山,将殿下托付给了猎户,刚刚经历丧子之
痛的猎户自然欣喜若狂,虽然疑心殿下的由来,但还是答应收留,沈拓将身上所
有的银两留给了猎户夫妻,并将殿下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告知了猎户,让他们妥
为照料,等到时机适之时再回来接殿下,然而等到风声过去之时已是一年之后,
沈拓再去山中找猎户,却已不见猎户夫妻的踪影,沿途访山内居民后方才得
知猎户已经举家搬迁,不知去向了。」
朱三倾听完毕,突然微笑道:「我确实姓朱,但从小并未生活在山中,父母
也不是猎户出身,而是商人,至于生辰八字,在扬州之时我曾告知于你,所以不
能为证。」
吴老闻言,并未直接反驳,而是转过身跪在神像面前道:「殿下,您是否觉
得这三尊金像似曾相识呢?」
朱三顿了顿,承认道:「不错,我确有此念,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吴老微微一笑道:「殿下请细看,中间金像乃是太祖洪武大帝,左边乃是懿
文太子,右边则是殿下的生父建文皇帝,殿下觉得似曾相识,那是因为殿下乃是
皇族嫡系血脉,看到祖先之像就如揽镜自照呀!」
吴老此言一语道破朱三心中所想,说得有理有据,让朱三一时想不出理由反
驳。
见朱三沉默不语,吴老又道:「此金像熔铸雕塑甚费时日,非三两年不能完
成,而你我相识不超过一月,不可能造假,此即是铁证!」
朱三仔细端详着三尊金像,发现正如吴老所言,自己面貌凶悍威武似洪武大
帝,头大如斗似懿文太子,而五官则神似建文帝,而且越看越像,想到自己竟是
帝室之胄,朱三不禁心潮翻涌,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良久,朱三喃喃地道:「诚如所说,吾果真是帝王之后?」
吴老点点头道:「千真万确,最初老臣收到南宫烈贤侄的书信时心中也是将
信将疑,毕竟过去了三十多年,沈拓贤侄又不幸遇害,无人识得那对猎户夫妻的
样貌,但南宫烈贤侄经过仔细周密的调查后,从古田镇上的老者们那里得知,殿
下的养父母正是三十多年前从外地迁来,并在古田镇安家的,时间上十分吻,
而且古田镇三面环水,居民世代以打渔为生,殿下的养父母身为猎户,自然不懂
打渔之道,所以才用沈拓贤侄留下的财物开了客栈。此外,殿下的名字其实也早
已昭示了你的身份,建文帝为殿下取名为文山,沈拓贤侄也将姓名生辰都告诉了
殿下的养父母,也许是当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