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就已重重地挨了一计耳光。她被打懵了,眼泪却立马掉下了。这下, 整个花房都沸腾了,所有人都气愤起来,纷纷站过来给覃沫颜撑腰。
女人见他们人多势众就想逃出花房,屠蕉蕉一个拔腿奔到门口,抬起一条大长腿,脚正好撑住门框,把女人生生地拦了下来,然后抱起胳膊,斜她:“打完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停了停,也学她戏谑地说,“想走也可以啊,从我□□钻过去吧。”
女人气得破口大骂:“一屋子的流*氓!强*奸犯、妓*女!”同时朝屠蕉蕉身上撞去,还抬起穿着高跟的脚往屠蕉蕉的脚上踩去。屠蕉蕉及时躲开了,但那条阻拦女人的大长腿也只能放下了,女人就趁机出了门,出去后还一脸得意地朝后面的人笑笑。
正当她得意洋洋得找不着边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哨声,豆豆和花花带着三个孩子从花园那边飞跑了过来,把女人团团围住,龇牙咧嘴,不住地叫唤,吓得女人尖叫连连。
“跑啊,怎么不跑了?”景裳走了过来,原来刚才是她吹的口哨,她示意几条金毛先别吠,金毛真的住嘴了不再乱叫,但每一只都死死地盯着女人,绕着女人一遍遍来回地转,喉咙处发着“呜呜”的怒声。
“说,你是谁?为什么打我们家沫颜?”景裳问。
女人理理衣服,振振有词地说:“她欺负我女儿,我就要打她。我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反应,要怪就怪她心肠歹毒,连小孩子都要欺负。”
覃沫颜靠在屠蕉蕉的怀里,捂着被打的脸,哭着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女儿啊?你……你在说什么啊?”
“千千你认识吗?”
覃沫颜愣住了。
“承认了?看你长得白白净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
景裳他们都听糊涂了,纷纷问覃沫颜,千千是谁。覃沫颜没有告诉他们千千是谁,只对那女人说:“我没有打过你女儿,我为什么要打她?”女人说:“因为你嫌她当电灯泡打扰你们偷情啊!”其他人算是听明白了,那个千千的小姑娘就是金记者的女儿,而这个气势汹汹、嚣张跋扈的就是金记者的前妻无疑了。前妻打上门的例子,也真是绝无仅有。这种事,两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什么用?景裳一想,忙打电话报了警,接着又给金记者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前妻打了覃沫颜,叫他赶紧去派出所。
女人来之前只想替自己女儿教训覃沫颜,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报警,她到了派出所后好像很害怕被人认出,全程拿包包遮着头,畏畏缩缩的。卫峰见了,往地上吐了口痰:“呸!怂货!还骂我强*奸犯!草他妈的!”有个女警正好经过,听到他骂人就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他朝女警鞠个躬,赔笑着说:“好好,我接受批评。”
不久金记者也带着他女儿来了派出所,景裳特地观察了下这个名叫千千的小女孩,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体却呈现出发育的迹象,皮肤很白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到处看,透着贼精贼精的气息。她仿佛察觉了景裳在看她,就转过头来朝景裳阴邪地笑了笑,把景裳笑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外表看着这般人畜无害。
审讯室里一个警花负责问小女孩话:“这个姐姐有没有打你啊?”
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眼睛红了,看看覃沫颜,又缓缓垂下头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女人又横了起来:“警察同志,你看见了,她确实打我女儿了啊!”
警花说:“那你也不能打人。打人就是你不对。”
在审讯室外面的景裳听到里面的对话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门,直冲着小女孩而去,怒气冲冲地问小女孩:“她打你哪了?”小女孩让景裳这气势给震住了,警花责备起景裳来,劝她赶紧离开审讯室,景裳不管,她又问了一遍,说了一大串忽悠吓唬的话,意思是污蔑他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等等,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小小年纪接触社会,也懂得什么叫做刑事责任,说白了就是坐牢。小女孩不禁怕了,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委屈的眼睛,说:“她捏我胳膊。”景裳马上说:“那好,你卷起袖子来给警察姐姐看看。”小女孩却懵了,慢慢地低下了头,怎么都不肯把袖子卷起来给大家看。
女人气愤地指责景裳:“你这人怎么这样,看把我女儿吓的!警察同志,快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她恐吓我女儿。”
“小姐……”警花的话还没说出口,景裳就像打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怎么不敢卷起袖子来吗?在紧张什么?其实你是存心污蔑沫颜姐姐,利用你妈来找沫颜姐姐的茬,是吧?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其实你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聪明,怎么不把聪明才智用到正道上读书上?”小女孩让她说哭了,眼泪啪啦啪啦地掉下来,一声“爸”扑进金记者的怀里,凄惨地哭喊道:“爸爸你不要抛弃千千。妈说,你有了沫颜姐姐,就不要我了——”
事情到这里终于真相大白,覃沫颜白白地挨了一计耳光,她也没追究女人的责任,只让女人赔了些医药费。签字画押后景裳赶紧拉着她走,可覃沫颜还不肯走,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