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可是今天你却一个转身把钱全送给了这个女人, 你对得起我这些年为你的付出吗?”
田国昌很厌烦她这样瞎嚷嚷, 冷冷地跟她说:“景裳是我的女儿, 我把钱给我的女儿还需要经过你同意?”
“那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你无权一个人处置它!”女人发起了狠,搬出了法律条文来唬他。
田国昌也是从小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会怕她三言两语又说不大清楚的法律条文,他对她说:“我和你根本没有领过证,哪来的夫妻共同财产一说?不过你放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小娇妻那张打满了玻尿酸的脸一下子惨然如纸,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我们曾经也有过个孩子的,还是个儿子呢,可是他不到三岁就夭折了……”
“别跟我提这事!”田国昌突然变得凶神恶煞,额头青筋凸出,“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儿子是我的亲生儿子吗?我做过鉴定,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这事我到现在都没有戳穿你就是看在你这些年来伺候我的份上,否则早把你扫地出门了。我劝你见好就收,别把脸撕得太破了,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
小娇妻说不出话了,只嘤嘤的哭泣,算是默认了当年出轨生子的破事。
景裳在一旁看得一肚子气,虽然她不喜欢田国昌的这个骄横跋扈的小娇妻,但她更痛恨田国昌这种不负责任、无情无义的男人。她当场就表态了,她不要这一个亿。
田国昌却说:“你不要也得要,反正我一定会打在你的账上,至于你想怎么用就是你的事了。”
一番话把景裳说得毫无还嘴之力。谈妥了分家的事,田国富就先上楼了,意思是众人可以散了。景裳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陆芸拉着凯瑟琳的手说着什么,他们都笑容满面,唯独她,那一转身,就好像万剑穿心。
她出来后直奔到自己车边,靠在车门上大喘着粗气,实在控制不住了就拿出烟来抽,吞云吐雾之中她获得了不少的升华和解脱,她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屠蕉蕉这么依赖烟了,果真是个好东西。
“怎么,心痛了?”讨厌的声音如影随形。
“才不。”她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白色的烟圈随风一吹,全都扑到了田博的脸上。
“听说他们准备定婚了,凯瑟琳小姐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田骅是田氏集团的总裁,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爸爸和芸姨都很满意,比之前你和田骅在一起的时候满意一百倍。”
田博的话好像刀般一刀刀地割在景裳的心上,她双眼朦胧,只能靠抬头来止住泪水的下滑,然后把未吸完的烟扔在地上,拉开了车门。
身后却在此时响起了声音——
“骅儿,你送凯瑟琳小姐回去。凯瑟琳啊,我们改日再约啊。”陆芸把他们送到了车房这边,道了别就转身进去伺候她的丈夫了。
田骅和凯瑟琳一路说笑走到车房取车,俩人一同看到了靠在车子上的景裳,都停住了脚步。景裳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不过她是背对他们,他们看不到她泪水滑落的样子。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她抬手稍稍擦了擦泪,然后潇洒地转身,硬挤出些笑容:“嗨。”
田骅整个人定在了那,眼睛落在她脸颊斑斑驳驳的泪痕上,毫无反应能力,还好凯瑟琳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和景裳打起招呼来:“景小姐,你好。”
景裳故作开心样:“你们……是要开车吗?”
凯瑟琳点头。
“那我先把车开出来。”景裳赶紧钻进车里,手忙脚乱地插入车钥匙,又慌里慌张地踩下油门,同时方向盘猛地一个左打,砰的一声巨响,车头一头撞在了前面那辆车尾巴上,吓得她赶快下车,仔细一看,她撞的竟是田骅那辆路虎车。“啊,不好意思……”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赔给你吧?”
田博说笑道:“好妹妹别紧张,你现在可是亿万富婆了,撞他个一百辆路虎你也赔的起。”
景裳送了个白眼给他。
田骅发话了:“算了,不用你赔。你先回去吧。”
撞了人家的车却被告知不用赔,景裳怎么听怎么难受。她倔强的脾性在此时发作了,不依不饶了起来:“那个……你送去修,完了多少钱你把单据给我,我把钱打给你。”
“真的不用了。”
“不行不行,是我的错,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在那里一个人絮絮叨叨着。
“裳裳!”
她心颤了一下,絮叨的话也戛然而止,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匣子盖子不知何时又打开了,放出了那些熟悉、美好、心动的情愫来。
然而他并没有让她痴想下去:“够了。你先回去吧。”
这是他第二次下逐客令了,她觉得自己再站在那很傻很没有尊严,所以一扭头钻入车厢内,头也不回地把车开走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拼命的工作,只要够忙机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