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却好像亲眼所见一般,难道他一直在潭边偷窥?
袁洪心中疑惑,向那人问:「还没请教道长何人,到此对袁某有何指教。」
那道人不答反问:「刚才元帅出营共是四人,为何如今只回来两个?」
一进此时,袁洪顿时火起:「我那两位贤妹中了敌人暗算,已撒手去了。」
道人一听从坐中站起,望天打个稽首,长叹三声可惜,也不知他是替高明高
袁可惜,还是替袁洪可惜,而袁洪看他神情,倒似是替自己可惜。
道人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敢问元帅,你所说施暗算之敌是谁?
贫道还听说元帅原本兄妹七人,如今却只剩两位;而元帅统率大军来此,却
屡屡受挫,上不能除叛逆报效王恩,下致使梅山英雄威名扫地;凡此种种,皆何
人造成?」
这道人所说正是袁洪心头几件恨事,这时被他一通反问,不由怒火更甚,嘴
中咬牙切齿迸出三字:姜子牙。
道人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元帅既问我名姓,我也不怕元帅知晓,岔道正
是姜子牙的师弟申公豹。」
袁洪一听面前之人自称是姜尚师弟,断喝一声:「好大胆,既然你是玉虚门
下,便是我之仇人,竟敢只身来此,当面戏弄与我,你可是找死!」
申公豹又是一阵笑,手中拂尘一甩,来到袁洪帅案之后坐下。「元帅息怒。
贫道虽是姜尚师弟,但,自来看不惯他持仗师门,欺压同道,挥兵作乱,残杀生
灵。贫道自秉公义,常为天下苍生着念,这才四处奔走,寻访英雄,共保天下。
奈何皇天不佑善土,多少豪杰都败于姜尚之手。当今大王虽然拜我为国师,贫道
却是受之惭愧。」
袁洪自投榜之后,便带军出征,虽为官多日,但并未入朝,因此不曾知道申
公豹为当朝国师。袁洪唤来中军问过,得知确有此事,于是两厢重新相见,袁洪
又命排上宴席为国师洗尘,并叫来常昊作陪。
申道豹道:「元帅莫急,贫道此来是助元帅成就大功,我还邀了三位道友,
少时便至,到时一起饮宴不迟。」话音未落,营门来报,有三位道姑求见国师。
申公豹一听接着道:「真是说到就到,元帅随我同去迎接如何?」
申公豹、袁洪、常昊三人迎至辕门,见三位道姑身着道袍站在那里。
申公道快步上前向袁洪介绍,原来三人都是截教掌门通天教主的高徒,分别
唤作金灵、龟灵和武当三位圣母。
袁洪把众人迎进帅帐,此时酒宴已经摆上,龟灵圣母好意提醒申公豹莫忘了
饲虎,袁洪便立即派人杀马一匹,与国师坐骑送去。六人分宾主落座,觥筹交错
之间,无非痛骂阐教、鄙视周武等语;耳红脑热之际,袁洪申公豹两双贼眼只在
三位圣母和常昊身上游走,四个女人却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酒席宴罢,天色己晚。袁洪吩咐预备各人安歇,申公豹让他专设一顶大帐,
内铺厚草,以便安置自己坐骑,并特意嘱咐要安在自己和三位圣母的寝帐旁边。
申公豹大道:「我那猫儿颇有不驯,但却有灵性,夜里有它守护,三位圣母
才发睡得踏实啊。」
袁洪听申公豹之言心想,我大营中防卫慎密,难道,国师还怕周军潜人来行
刺,果有人来必是道行高深之辈,一个坐骑又能保护谁来。心中虽然奇怪,但脸
上并无显露,当即命人按国师所说速去准备。只是他并没留意,三位圣母齐齐瞪
了申公豹一眼,脸上却带着娇羞扭捏之态。
少时中军来报,各处营帐均以准备妥当。袁洪只说自己还要安排军务,不便
久陪,便请申公豹等早自安歇。众人走后,常昊陪袁洪处理了些军务,本想留下
伺候袁洪歇息,但袁洪却说想独自打坐练功,让常昊自回营帐。
常昊走后,袁洪思想前后之事,心内翻腾,不能入定,便转身出外巡营,走
到一处帐外,见里面仍有光亮透出,女人呻吟喘息之声清晰可闻。
袁洪心想,营中只常昊和新来三位圣母是女子,听这声音非是常昊,难道竟
是哪位圣母和国师在里面?袁洪一时好奇,驻足细听之下,发现里面并不只一个
女子声音,心说道:「看不出国师年纪不轻,雄心倒是不小。」
到此时袁洪也无意再听下去,免得撞破尴尬,可他正要迈步离开,却听见帐
中传出一个滑腻的声音:「元帅既然有兴偷听,何不直接进来观看呢。」
离中军帅帐两箭地的地方安排了三座寝帐,但相互之间还有一些距离,申公
豹选了相对僻静的一顶住下。他在帐中反复推想着明日的计划,那是他特别为师
兄姜子牙准备的一份大礼。
申公豹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却实际有效。姜尚姜子牙,看你
平日猖狂,一过了明天,我叫你追悔莫及。为了提前庆祝自己的成功,申公豹叫
军士为他准备一些酒菜,他打算好好纪念一下这个难忘的日子。
把酒菜端进来的不是军士,而是常昊。申公豹看得出,常昊脸色有些不好,
但他并没有多问。常昊也是一句话不说,默默摆布肴馔杯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