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过了就喝了一口。你知道吗……他姐……他姐居然对我下药。我也不知道酒
里放了什么玩意,一会工夫我就头重脚轻浑身发软,被她带回了房间……然后,
那老畜生就摸进了房间里……」
陈老师说着眼都红了,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滴,小舅妈大概是想起了
那天晚上的经历,脸色跟着陈老师变了,她声音开始有点沙哑地说道「你不会是
被你公公……」
「没有……,但也差不多了。那老畜生……在我身上摸了好久……还……哎!
我不想说了。后来,那老东西接了个电话不知道什么事就跑了,他姐威胁我,我
气不过,我想过报警的,但又没证据,和为民说为民肯定不会信的,我就跑回娘
家了。后来我和为民说了,他不信,还怀疑我故意编造故事……我们大吵了一架,
后来就来了这里。」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小舅妈愤愤地说:「我让凤举回来,我和萌萌孤
儿寡女的,家里没个男人……结果那家伙说什么让我别耍性子……男儿志在四方
……我呸!」
大家没想到小舅妈居然先骂了起来,都诧异地看着她,陈老师似乎也没那么
伤感了。
「你又怎么了……」
母亲没好气地叹了一句,她的态度我明白的,其他人的事在她那里都不是事,
在她面前哭惨,母亲是没太多感触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想和为民离婚了……」陈老师幽幽地说道,这样的情绪,这个决
定显然不是近期才做出来的「哎……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她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我想过,我想留在这里,我
厌倦了那些大城市,哪里都勾心斗角的,这里对我来说才是世外桃源。」
你大概是忘了王伟超偷窥的事了吧?
母亲对这种说法当然是嗤之以鼻,直接就扭过头去了,小舅妈更是直接,一
句「我说你是傻到没边了」就甩了出去。
——
下午我被母亲赶回了学校。
某个日子我以为就快到来了,我没想到居然回是今天,我也没想到首先提出
分手的是陈瑶。
一整个下午,她的座位都是空空的,连带还有黑狗和四眼也没有来,我心知
肚明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不再为这种事伤感嫉妒,反而心里隐隐的,期待着届
时黑狗上交的磁带里,能看到什么刺激的戏码。
没想到放学后,我却被陈瑶在校门拉住。
就在那天她让我别胡思乱想的那个地方,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当初主动表白的是她,哪怕动机不纯,如今主动提出分手,也是她。
我们不适合?
此时她轻微低着头,脸上没有泪水也看不出悲伤,让不久前还思量着到底要
如何「和平分手」的我,莫名地感到难受。
我最近总有「一切尽在我掌握中」的感觉,然而陈瑶这里狠狠地给了我一耳
光。
我不知道怎么说话,陈瑶也没有说话。
我最后唯一能做的是,转身就离开。
后悔吗?不后悔。
或者说,我还可以后悔吗?
后面传来和陈瑶的哭声。
我停顿了下,终究还是继续往前走去。
——
没人考虑过女人怎么想。
女人心海底针,大多数男人只在乎女人是怎么回应他的,
在我们这群男人的大脑里,在当其时,女人不过是一种任意采摘和消耗掉的
商品,女人是可以损耗掉或者遗弃掉的。
当你没有的时候,你趋之若鹜,例如当初面馆老板娘,一个还在上中学的血
气方刚的少年郎,有机会上一位身材相当不赖的隔壁长辈、别人的老婆,我想很
难有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但现在她再送到我面前,我还得掂量着有没有必要浪
费精力。
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母亲是怎么想的。
姨父对她是报复,光头对她是榨取,而我对她,爱恨纠缠,是想占有。
她是多么脆弱的女人,这些年来说是拉扯起这头家是一点也不错。有时候人
生就是一念之差,所托非人,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该她享有的富贵、幸
福没有,反倒落入如今这般田地,丈夫坐牢归期未定,自己尊严尽失人尽可夫。
但偏偏她又是坚韧的,多少人已经红颜薄命赋予三尺白绫又或者高空一跃而下,
无论出于惜命还是怕死,即使摇摇欲坠,终归她是扛了下来。
此时的她需要什么?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关心,一点点怜惜……
一点点在乎。
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她已经沉沦至此,再无顾忌。
——
第二天我没上学,直接去了鱼得水。
负一楼总共8 间房间里,有6 间是大门紧闭的,问了李经理才知道,前天才
说要调走的姑娘昨天就被送上了车了。两个敞开大门请君入瓮的是我要求留下来
的那两姐妹的房间,张书巧和张书慧的。我刚开始还以为她们两住同一间房子。
不得不说李经理这个和我母亲差不多年龄的熟妇手段高超,我这次回鱼得水
不是为了那两姐妹,实在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