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音量,应该只有蜜才听得到──啊我都忘了,每个人都充满术能,听觉等自
然是比缺少术能时要来得强上许多。
懒得陪我多开些玩笑的丝,肢体语言快和动物园里的猴子差不多,嗯──这
样也是挺可爱的。
都是稍早时发生的事,差不多是在明入睡后的头半小时内。不想因为这么没
营养的插曲中断,他们决定继续跟我介绍下去。
为节省时间,也是为了避免冲突,泥乾脆先从最无关紧要的事开始讲起:
「明食量不算大,但很喜欢美食」。
真普通,我想,抬高左边眉毛。
轻咳一声的丝,接着说:「她会陪我买书、看书,也挺喜欢逛书店的,但平
常不怎么爱」。
蜜举起右前脚,说:「她非,也碰过不少上个世纪末流行过的电
动玩具」。
还是很普通,又非常年轻;蜜居然曾关心过电玩,这才真的让我吓一大跳。
在泥谈到明对泠设计衣服的概念有多欣赏时,抬高眉毛的我,先下个简单的
结论:「就是标准的年轻人嘛」。
丝皱着眉头,开口:「不要讲得像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喂养者似的」。
「我才没那么说呢!」我强调,双手叉腰。同样双手叉腰的她,马上回:
「那你就不要那样形容」。
要不是泥抱住她,她极有可能会冲过来。
丝真不简单;不仅忠於喂养者,运动神经也挺发达的;此外,身为触手生物
的她,全身上下却好像比人类的小孩还要柔嫩,又极为轻盈。
多么可口,我想,口水迅速分泌;看到她又吵又闹的,我真开心;这世上真
有种妖精,会因为气到张牙舞爪,而充满光芒。
我也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她们都没将喂养的过程给讲得太详细。
我要是对此表示感谢,极可能会令自尊心受损;是为我着想没错,但我却选
择用一堆愚蠢的发言来转移注意力;这不仅有损我的形象,八成还会让她们以为
我对喂养者缺少敬意;没办法,比起一下就落魄到要被比自己年幼的触手生物同
情,我还宁可惹人厌些。
他们的体贴,确实有给我带来帮助;当然,所以更要否定。
有关我的不便,先暂且先视为是秘密;要说那不是什么障碍,又有些牵强。
选择回避,短时间之内,应该不至於产生什么新的疙瘩;我若是太不小心,
与喂养者之间的关系,就可能会多出一堆无法收拾的裂痕。这也是为什么,我总
想在房事以外的地方进行弥补。
像是去关心明的学校,呜──据说,那边的管理阶层有浓浓的基督教色彩;
似乎,在那边上学,只比待在教会里好一些。
真奇怪,明的父母和姊姊都不是基督徒,却对走这种路线的学校没啥意见。
以上,还不是真正让明感到喘不过气的地方;应该有什么更微妙的东西,像
是社会氛围,以及国际经济──扯太远了,总之,身为她的子民──也是身为她
的孩子──我希望她每天都过得幸福。
知道明的成绩不怎样(在谈起这段时,我们会尽量委婉一点,像是「不那么
接近优等生」),说来有点不应该,我其实乐得很;在不久的将来,我或许有机
会运用自身的力量,给明带来许多方便。
第一项,就是用幻象帮她翘课;蜜可能第一个反对,而丝、泥和泠──这几
个假正经的──大概也会一起摇头,但只要明同意了,谁敢不从呢?
有一天,她搞不好会直接下令:「去外国玩至少三个月吧,这样我才好贯彻
身为喂养者的义务」。
那个时候,我们的兴奋和期待,必定远多过於吐槽的念头;没错,听起来是
有那么点糟糕,但──明可是喂养者啊,身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存在,又身负重任,
想适时放松,有什么不对?
而且,我可不认为远离校园是一件多要不得的事。有我们在身旁,要说有什
么堕落──最多是ròu_tǐ上的。
眉头轻皱的我,把刚才的想法给赶到一边去。为避免一下就吓到大家,我只
在谈论明的身心状况时,试着提议:「身为喂养者的子民,藉着安排度假来治癒
她的身心,是应该的」。
「我赞成。」泠说,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打了个圈,「就算环游世界,也只
会花掉凡诺遗产的零头而已」。
这只虾子未免也太俗气了,哼──挺起胸膛的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拜託,
只要我们肯拿出真本事,抢一台私人飞机来开都没问题啦」。
要计画这种事,我可是很认真的;但就算只是随便讲讲,对其他人来说,显
然还是过於刺激了。
耳朵垂下来的蜜,提醒我:「明若没那个意思,你也不用主动提起」。
「更不可以先做了再说!」丝说,皱一下眉头,「讲得更白些,明是个有常
识的人。你的那套──就算是用暗示的──不见得合她的胃口」。
「那怎样才算是合她的胃口呢?」我问,伸长脖子。
「用你的身体。」丝说,一脸肯定。
满脸通红的我,低下头。过没几秒,所有人都看向丝;刚才的分析很正确,
不带有任何胡闹或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