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听我这种态度说话,脸上表情也是一滞,本来要说的话被硬生生给
憋了回去。
对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冲你,请不要介意,下次不会了
……我低头心中默默地说道。
我和大叔一时无话,互相都不觉有些尴尬起来。
「呦,这不是老王吗?」此时忽然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竟是对着大
叔说的。
「老刘!怎么会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大叔也是很惊喜的答道。
「我现在在县城里开了个饭店,就离这儿不远。现在正好伙计出去办点儿事
儿,我就出来顶一顶,这不就过来送餐来了。咱多久没见了啊,你还挺好的吧,
今天来这儿是自己来的吗?」这个男人红光满面的大声说着,一看就是一个平时
生活很乐呵的人。
大叔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过来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着凉了,让大夫给你开两服药吃吃应该没啥事儿。那行!我先不
和你唠了啊,我得赶紧给大夫把吃的送过去,后面还有好几份儿呢!」。
「行,那你赶紧忙你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于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进了里面的屋子,没一会儿就出来走到了大叔的旁边
说道:「咱老哥俩多少年没见了,我这儿还挺忙没有功夫和你唠唠,这样你要是
有空一会儿就过来我的餐馆,就是对面那个两层小楼,叫【好再来家常菜】,咱
好好喝一个!」。
「行咧!老刘,有时间我就过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听就答应了。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门口的小姑娘又唤道。
「叫你呢,老王!」男人提醒着大叔。
「哦,对对对,你看我走神儿了」大叔楞了一下说道,但是脚下还是没怎么
动。
「我得赶紧送餐去了,一会儿一定来啊!」男人一看点儿紧忙说道,然后很
快走出了门。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叔方才回过头微笑着对我说:「走,咱们进
屋去」。
原来他是故意装作没听见,怕我尴尬才谎说是自己来的,心思好缜密。
于是接下来我们就就在女孩儿不耐烦的敦促声中进入了里屋。
对面是一个看起来3o多岁的男大夫,虽然穿着白大褂,此时却叼着烟一副
很享受的样子。头发上面不知抹了什么,油乎乎的向后整齐的梳着,脸上也都是
痤疮留下的痘印。一看哪里像一个医生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街上的混混。
我们刚一进去,大叔走在了前面,对方亮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当大
叔走到一旁,显出他背后的我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了一
样,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手中的烟头也被他瞬间按到了旁边的
烟灰缸中,虽然此时烟连一半儿都没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还捋了捋那整
齐的大背头,这还不算结束,还将白大褂的扣子都系上。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他
才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问道:「你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说道。
王永年这种明显的男人名字怎么会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发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接着冲
大叔说:「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说道,并指了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没好气的嘟囔:「你们能不能先说清楚,搞得我都糊涂
了!」。
「对不住!我问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么没出诊啊?」大叔有些疑惑的问。
「哦,我姓许,郝润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爷子回家祭祖,我就替他照应着
诊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原来你是郝芳那丫头的丈夫啊,转眼那小丫头也都成家了哈!」大叔
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道:「我再问一下,郝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还是觉得他
看看比较好一点儿」。
「你什么意思啊?近几天都是我代他出诊,怎么?你是信不过我?我告诉你
啊,我可是正经八百在中医学院毕业的,这给人看病很多年了,这要不是老爷子
求我来帮他出诊,我还不愿意来呢!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看,那就另请高明吧!」
男人言辞忽然变的激烈起来。
不过我看到他此时还不时的打量着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谈不是他关注的重
点。
大叔一听他说的这话,果然有些忐忑起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
介意啊,再说郝大夫的姑爷我能信不过嘛,你多心了啊!」说着打了个哈哈,相
将此事一笔带过。
「说吧,小姑娘,你是怎么了?」他有些没好气的冲我说道。
「她昨晚上有些着凉了,可能是风寒,今早上就打喷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
些擦伤和瘀伤,你也帮着看看,咋能让她恢复的更快一些!」还没等我回答,大
叔就抢先一步说道。
「你是他爸爸对吧,你先让她说话,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