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相似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章雅男不由放下酒壶,凝视着白衣男子说,「若是小兄
弟想说出来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我愿闻其详」。
白衣男子把手上酒壶里面的酒乾完后才开腔,「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千百年来
发生了千万次的故事而已,一个穷小子爱上了一个富家小姐,不同之处只是那穷
小子是我,而我爱上的是个武林大豪的小女儿。我从小家穷,爹妈在那武林大豪
家厨房打杂,我就经常熘到那边去玩。我们家只是一间小茅屋,那大豪的厨房也
比我们家大了几十倍,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厨房,整个人都呆住了……」。
章雅男见他正在细说从头,就静静的聆听。
「虽然爹爹妈妈吩咐过我不要乱跑,可是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啊,看见
了那么大的宅子,那么美丽的花园,那么多的鱼儿在池塘里面游,第一天犹自可
,到第三天我就忍不住了,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从厨房熘出去,到处乱逛……」。
白衣男子话匣子一开就连连不绝的把往事说出来,「我逛啊逛,不知不觉中
越走越远,竟然找不到回去厨房的路。我一时急了,就哭了起来。就在我绝望无
助时,她出现了。当时她才十岁,但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一双大眼睛滴熘熘的不停的转,而我的眼睛也随着她的眼睛不停的转……」。
说到此处时,白衣男子眼瞳中流露一丝温馨,显然是沉醉于往日时光里面,
「她向我笑了笑,然后就吹了声口哨。一开始时我还以为她是在向我吹口哨,但
转眼之间我就知道不是了,因为有两条大黑狗随着她的口哨跑出来,一边对住我
狂吠,一边往我冲过来。我吓了一跳,只好转身飞奔。我当时人矮脚短,哪里跑
的过那两条穷凶极恶的狗,很快就被它们追上了」。
他把衣袖拉起来,让章雅男看一看他手臂上的疤痕,「我只好举起双手护着
脸,这些伤痕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章雅男看见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十来道疤痕,虽然知道他后来肯定
逃过一劫,但也触目惊心。
「那两条狗不停的咬我,我拚命挣扎,不晓得从哪里抓到了一块石头,我想
也不想就用石头死命的敲打狗头。那块石头挺锋利的,竟然把它们打得头破血流。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想着不要被勐狗咬死,所以就不停的打那两条
狗,等到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两条狗已经是血肉模煳,奄奄一息了……」。
白衣男子继续说下去,「她看见我把两条狗打成这样子,也惊呆了,过了好
一阵子才走过来看看我。我虽然击败了那两条狗,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
伤痕纍纍,一身是血,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
章雅男心想,「原来你们俩初次见面,你就被折磨至此,看来此女子性格刁
蛮,并非一个温顺的人啊」。
「你死了吗?她轻轻的问我」。
白衣男子一提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眼神就变得无比温柔,「我从来没有听过
如此优美的声音,虽然全身都疼,但依然睁开眼睛向她笑了笑。她看见我没有死
,也向我笑了笑,而我也随着她继续笑。我们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就
笑个不停。我也不晓得她为何笑,但我看见她的笑容就感到非常开心,自然而然
的就陪着她笑了」。
章雅男心里有数了,「原来他就是在那一刻喜欢上这女子……」。
白衣男子大口大口的把一壶酒乾完才把他的故事说下去,「后来她就把我拖
到一间柴房。别看她小小年纪,力气还不小,竟然一个人把我这个比她大三四岁
的男孩拖到柴房里面。她找了金创药,替我把伤口包扎好,还找了一些吃的给我。我晓得爹妈找不到我,肯定非常担心,但我受了伤,全身无力,根本就爬不起
来,只好央求她替我传个口信。她盯了我一阵子后说,看在我打狗打得如此卖力
的份上,就替我报个平安」。
章雅男有点奇怪了,「你打了她的狗,她还夸你打得非常卖力?」。
白衣男子点点头,「我当时也摸不着头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从小就喜欢看
师兄们比武,当她看见我奋力与那两条狗拚搏时,竟然看到津津有味,觉得比看
师兄们比武好看,所以才会救了我。她还告诉我爹妈,说让我留在她家做书僮。
难得有这机会,我爹妈当然是千肯万肯,马上就答应了。可是实际上我留在她家
,并非做书僮,而是每几天都和一隻大狗打架。我也不晓得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
狗,反正没过几天,她就会把一隻又大又凶的狗带来柴房,要我们打架,而那些
狗是一隻比一隻大,一隻比一隻凶,我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了。我有时候打赢
,把那些狗打得捲着尾巴逃跑,有时候就被咬的遍体鳞伤」。
章雅男听了他这童年往事,不禁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心想他那些年也过的太
惨了。
「久而久之,我悟到了一个道理,就是先下手为强」。
白衣男子又喝了一壶酒后才继续讲述他的往事,「于是大狗一踏入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