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大老爷们哪!咱们老爷们吃饱喝足之时,最爱想的是什么?」
下面一个喝高了地将领大着舌头叫道:「女人!当然是女人了!咱们这些兄
弟伙造反。还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吗?现在吃饱喝足、当然要想女人啦!」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项启也笑呵呵地道:「吴将军说得没错,咱们这些穷汉
子,吃饱了喝足了、自然要想女人了!好。这最后一个节目。本王就遂了各位将
军的意,让大家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绝色美女,什么叫做仙女!请‘望且楼’
悯柔姑娘来给咱们吹奏一曲洞萧如何?」
项启一宣布来的走望且楼的姑娘,众将顿时齐声欢呼起来。
众将虽然不知道悯柔是何许人也、可是望月楼大伙却都知道、那可是省城中
最有名的青楼了。
楼子里的姑娘个个如花似互。
许多未曾婚娶的将领们没事的时候,领了饰银经常去鬼混。
这望月楼的后台,事实上也是项启,而楼子里的姑娘,则多数走被项王军抄
了家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嫖以前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对这些项王军的将领们来说,那可是一种极大的心理满足感。
项启正是利用穷苦出身地将领们这种心理,左手发他们饷银,转眼就又赚了
回来。
项王军也要赚钱壮大队伍的不是?在大众期待之中。
白裙如雪,轻纱罩面,长发如瀑的悯柔手持一管竹萧,风姿绰约地走进了宴
会大堂之中。
一时间,呼哨喝彩声四起,项王军众将们用无比热切地目光看着这个走起来
如弱风拂枊,所过之处即留下澹澹幽香的女子,纷纷猜测,着她那面纱下的真面
目究竟走何等仙容。
三少微笑着,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拈着酒楼,眼神中无一丝狂热。
他已经过了狂热的年纪,他喜欢追逐美女,可是更懂得控制自的yù_wàng。
不能控制自己的yù_wàng,如何去激发别人灵魂深处地yù_wàng?三少已经不是当年
那个看到美女就会起立敬礼的小小cǎi_huā贼了,他现在走纵横花丛洞房不败的欲林
老将,走采遍天下金轮不倒的花间欲帝!在这世上,已没有人能在cǎi_huā这一职业
上超越他了,三少的成就,已经可用旷古绝今四个字来形容!见识了诸多绝色,
品尝了无数动人玉体,即使这悯柔现在脱得赤条条地站在三少面前,三少也可不
动声色。
坐在项启左首地伍先生看了对面的三少一眼,见三少毫无心动之色,对着那
正在厅中坐定,准备开始奏曲的悯柔道:「悯柔姑娘,不将面纱摘下,让大家一
睹你的真容?」
悯柔抬头看了伍先生一眼,柔声道:「是,奴尊先生之命。」
音虽柔,但语气却甚是冷澹、听得伍先生心中一痛。
悯柔垂首缓缓摘下面纱,然后慢慢抬起头,厅中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到那一
丝丝压抑了地呼吸声。
就连三少这阅花无数的一代欲帝、在悯柔抬头的那一刹,也不由感到一阵轻
微的窒息。
悯柔很漂亮,但漂亮并不是最重要的,三少身旁的任何一个女子,若以女装
出现在这场合,去掉脸上那丑化她们自己的胡须等物之后,也可令这厅中举座震
惊。
悯柔很柔弱,悯柔很惹人哀怜,悯柔像是天上飘落的雪花,轻轻一碰会碎…
…她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气质、一种无依无靠,好像举世之间她最孤独的气质。
三少的心微微跳动了几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然而,悯柔却于此时向三少看了一眼,三少那平静的目光顿时与悯柔那合着
无限忧郁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三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就好自己被一股极之强烈的光芒迎面照耀了一下。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心里忽然滞闷到了极点。
他不忍心看这样的眼神,他不忍一个高洁得彷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仙子、
有这种忧郁到了极点的眼神。
当年,他自花轿中抢出枊飘飘,就是因为受不到枊飘飘那合着泪光的眼神。
三少最大的敌人,那便是女人的眼泪,和女人的忧郁。
悯柔奏响了萧,凄婉的萧声飘荡于大厅之中,从人们耳中钻进,缠绕在每个
人内心深处,将他们藏在心湖最深处的心事一一勾起,不多时,便已有五大三粗
的热血男儿泪流满面……每个人都沉浸在箫声勾起的心事之中,就连悯柔自己,
长长的睫毛上也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三少忽然觉得,悯柔所奏的不是一支箫曲。
她奏响的,是她的心事。
三少听懂了她的心事,他知道她在诉说些什么,在渴求些什么。
三少忽然站了起来,他离座而起,大步走向悯柔。
没有人注意到三少的举动,每个人都在萧声中回忆。
直到三少走到悯柔身旁,拉起了悯柔的手,那凄婉的萧声戛然而止,厅中众
人才勐地从那梦境一般的回味中惊醒过来,用愤怒的,惊奇地、鄙夷地、仇恨地
目光着着三少。
三少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他看着悯柔,微笑着,柔声道:「你的心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