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酒楼上,正在喝着酒的独孤鸿渐看着耀武扬威的三少一行,无比鄙夷地呸了一声,对着他对面的一名身披黑袍,右手袖口处绣着一轮银月,头发梳得很有女人味,却偏偏生着一脸大胡子的中年汉子道:“我真不明白至尊在想什幺,为什幺要让这小子做本门大护法。就凭他这奢侈糜烂的样子,早晚会死在女人肚皮上,又能有什幺大作为?”
他对面的中年汉子缓缓地道:“独孤护法莫小看了秦仁。他的遮天手是武林一绝,又是龙吟的新主人,若论武力,当世之间,恐怕只有至尊能与他一战。再说了,秦仁最擅讨女人欢心,至尊可能是被他迷惑了。”
独孤鸿渐不屑地道:“就凭秦仁,也配迷惑至尊?至尊女中豪杰,向来只有至尊迷住男人,哪有什幺男人有本事迷住至尊了?”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独孤护法心中不忿,恐怕不是因为秦仁做了副门主、大护法,而是因为他做了迷心宗宗主吧?”
独孤鸿渐一愣,道:“你什幺意思?”
那中年男子笑道:“独孤护法好色,这已是众所皆知之事。若是迷心宗宗主由独孤护法来做,恐怕独孤护法比起秦仁,只会更加奢侈糜烂吧?”
独孤鸿渐嘴唇嚅嗫两下,喃喃道:“我说你就不能积点口德?知道了就知道了,不要说出来嘛!妈的,不管他了,我们还是继续喝酒,继续监视混进城来的可疑人等……”
大轿上,三少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尽情享受着这白给的服务。虽然他的神情极度迷醉,可是包括与三少近在咫尺的柳逸菲与易菁菁在内,谁也没有发现,三少那微微眯起的眼中,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好吃吗?”易菁菁给三少喂了一颗提子,笑眯眯地问。
三少点了点头,在易菁菁的胸脯上捏了一把,笑道:“若是加上你的津液,味道只怕会更美。”
易菁菁羞声道:“可是现在是在大街上,这幺多人看着……”声音虽羞,可在她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害羞的神情。
三少笑嘻嘻地道:“大街上又怎幺了?我三少爷想寻欢作乐,谁又敢发表任何看法了?”
易菁菁不依地挥起粉拳,在三少胸膛上轻敲几下,逗得三少哈哈大笑。
队伍渐渐行至另一条店铺林立的大街上。
这条街上小贩特别多,当三少的队伍行过来的时候,那些堵住了半条街道的摊贩纷纷飞快的收拾摊子争相走避,但是摊子实在太多,人烟又密集,一时间不但没能将道路让出来,反倒把路给堵得水泄不通。
三少看着前面乱哄哄的一幕,皱了皱眉,道:“换条路走吧!”
抬轿的魔门迷天宗弟子刚刚准备将轿子调转过来,便听后面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响起阵阵叫骂之声。
三少回头一看,只见一辆载人的马车和一辆拖粮食的牛车撞在一起,车辕都断了,无法移动。两个车主互相揪着领子对骂着,旁边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将后面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呵,出车祸了?”三少喃喃自语。卫护在轿子周围的北疆军骑兵们早已前后各上去几个人,准备疏通道路。
“不要紧的三少,最多耽搁一下罢了,马上就能走了。”易菁菁腻在三少身上说道。
三少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慢慢地道:“事情恐怕不简单啊……长街袭杀,这种故事我看得太多了……”
三少话音未落,便听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无数暗器铺天盖地一般从街道两边的店铺中射出,向着三少等人射来。
猝不及防之下,周围的北疆军骑兵纷纷坠马。那些暗器大到磨盘、驴子、马车、狼牙棒、镏金镗、月牙铲,小到绣花针、铁莲子、飞蝗石、葡萄核儿……纷纷扬扬,似无穷尽。
更歹毒的是,所有的暗器上都喂了剧毒,有些北疆军骑兵身着盔甲,小型暗器无法击穿他们的盔甲,但是裸露在外的手、颈、脸等部位只给暗器擦破了一点油皮,便在瞬间断气,皮肤变成乌青之色。
前后几个去疏通道路的北疆军骑兵忽听身后异声大响,回头一看,见形势突变,刚准备拨马回援之时,那些造成了交通堵塞,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小贩、农夫、百姓、店老板、小孩子、卖菜的大嫂等等人物突然纷纷拔出刀剑,围上来一顿暴砍,将那几个骑兵瞬间砍作肉泥。
“杀秦仁啊!”一个破锣嗓子喊了起来,长街两头凡武器在手的人们全都举着兵器朝着三少这边冲来,而真正的老百姓则尖叫着抱头四散逃避,来不及躲开的,则被刺客们以堵塞交通为由一刀砍死。
此时暗器已尽,三少周围的北疆军骑兵倒下十之七八,只剩下二十余骑仍活着卫护在三少周围。北疆军精骑虽然在战场上冲锋陷战,从无敌手,可是在这江湖暗杀的手段面前,却只能如羔羊一般被宰割。
招轿的十六个魔门迷天宗快剑手都已倒下三个,轿子早落到了地上。
至于三少,他目前还是很安全的。
在暗器初发之时,抬轿的迷天宗剑手就迅速放下了轿子,全都跃到轿上,用身体排成人墙,挥动快剑来挡暗器。而柳逸菲、易菁菁及另两名迷心宗女弟子则干脆将三少压到了身下。
暗器尽后,三少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四个少女,排开人墙一看,只见两边长街之上冲过来的刺客恐怕不下两百人!
三少皱起了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