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想,更是让他愧疚不已。
“此事是二哥安排的,三哥你要是对此感到不悦,找二哥去。”
二哥,蒋丞眉心拧出深深的皱褶,这样的话他还真不敢找二哥。
记得以前自己有一回犯浑,惹大哥生气了还死不悔改,二哥直接把自己揍得
鼻青脸肿,还说警告说要把他的舌头给割了,看他还敢不敢嘴贱。自家兄弟相处
久了还好,一般人对上二哥都不敢直视。
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天刚露出鱼肚白,正是万籁俱寂之时,东边地平线出现瑰丽的朝霞,将周围
的云雾晕染成淡淡的红色。
这会儿公鸡还没打鸣,白秀却醒了,还是被饿醒的,昨天就吃了一顿早饭,
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
刚搬过来两人新婚不到半年,床帐被衾都是喜庆的红色,绣着鸳鸯戏水图样,
轻嗅了下被子仿佛还能闻到男人沐浴后干净清心的皂荚味。
还是回来了好,即便没见着他,只闻着味道便觉得安心。至于孩子,只能看
缘分了,实在命中没有孩子,那也不能强求,蒋家还有其他三兄弟,不至于没了
香火。
经过一个多月的思念,白秀心里打定主意不会再离开蒋彦了,只是想到固执
的蒋丞,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蒋彦还需要两天回来,蒋珉回了师门,蒋宥又在私塾上课,家里就她和
蒋丞在,她再怎么待在屋里不见人,吃午饭的时候还是免不了。
自从找到白秀后,蒋丞的目光丝毫不避讳,一顿饭下来一直盯着,让白秀都
忍不住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花,好在他举止比起曾经做出的混账事收敛了不
少,又想到他在街上相互,她也不好做得太难看,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埋头默默
吃自己的饭。
蒋彦收到蒋宥写的信,找了个认字的人帮着念,得知白秀回来了,参加了大
赛就立刻赶了回来。
他赶路太急,又是夏日,回到家里满头大汗,进门就直接往自己屋里走。
白秀正在绣帕子,听到蒋丞叫了声大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
蒋丞听到开门声,转过身便见那人快步跑出来如同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了模
样硬朗的男人怀里。
白秀紧紧地抱着男人,眼泪差点没落下,低声不断呢喃着:“蒋大哥,我很
想你。”
蒋彦本来心里有气,如今抱住怀中娇软的身躯,所有的怒气尽数化作思念与
怜惜,这些天他找她都快要找疯了。
也怪自己担心她受到刺激,不敢告诉她身体情况,否则她也不会做出离家出
走这种事。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在外面又没有可靠的亲人,也不知道怎么过下
来的。
沉了口气,他出声嘱咐道:“既然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许跑了,否则我就把
你关起来。”
白秀嗯嗯了两声连连点头,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这会儿日头大,不想她一身娇嫩的皮肤被烈日晒黑了,男人直接将人打横抱
起,大步向屋里走。
夫妻两回了屋,徒留蒋丞在院子里黯然神伤。
他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大哥,只是亲眼看着他们亲昵,看着她对大哥的眷恋如
此深厚,心里难免会感到难过。
——
第八十七章
阔别两个月,夜里惹火的缠绵声在院中飘荡到深夜,惹得另外两个青年浴火
浑身,几乎彻夜未眠。
这些天她不在,蒋彦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要不是身板结实估计要瘦
了一大圈。昨晚在她身上发泄了所有的精力之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摸了
摸身侧空荡一片,连忙起身去找。
他刚掀开窗帘,便见女人坐在竹椅上绣着花,听到动静她抬头看着他,抿嘴
嫣然:“醒了,我去给你煮碗鸡蛋面。”
这会儿吃饭太早,吃早饭时他睡得沉,白秀不忍打扰,面得刚煮,要不然就
坨了,不好吃了。
蒋彦想着自己昨晚没少折腾她,便说:“你好好休息,让王婆做。”
白秀也没坚持,她确实腰腿酸得厉害,快两个月没做过,昨晚被他弄晕过几
次,醒来他都在身上驰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
见他要穿衣服,想起自己在四弟那宅子里给他做了两套夏装还没穿,连忙取
了一件绀青色锻袍,替他穿上。
绀青色不挑肤色,又不比他往日总是着装深色,显得整个人愈发老成。
蒋彦等她替自己整理好腰带,将人楼到怀里亲了两口,才肯出门去洗漱用饭。
本来蒋彦并不知白秀和蒋丞被抓到牢里这事,家里人也不想他担心,反正事
情已经解决了,便没告诉他。
可没想到王婆和她儿媳谈论起这事,凑巧蒋彦去找她让她给自己煮碗面,得
知此事后,他饭也没吃直接出了门到绣庄去找蒋丞。
掌柜的见大老爷难得上门,连忙让小二上茶,自己去找了蒋三爷来。
蒋丞得知大哥来找自己,自从大哥知道他对白秀做的那些事后,就再也不曾
踏足绣庄,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生意也顾不上谈,连忙赶回绣庄。
一见到人,他就急着上前问:“大哥,是不是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