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
苏子衿微微一笑,心下知道这请帖自然是几日后陶圣心与司天凌的婚事。只是,这几日陶圣心一直悄然无声,想来这次大婚……会有些意思了。
缓缓点了点头,苏子衿便笑道:“雪忆那边,可是一切安好?”
算着时日,大抵雪忆已然到了目的地。
“一切妥当。”青书拱手,继续道:“只是小少爷似乎吵着要见主子,想来雪忆不会太快回来。”
苏子衿眸光一顿,便立即吩咐道:“不能让木木进锦都,无论如何!”
“主子放心,”青书回道:“属下已然传了消息过去,小少爷不会离开寸步。”
“等青烟和青茗回来,告诉她们准备一番,去楚园。”微微颔首,苏子衿便淡淡道:“另外,给东篱那边放出消息,让他知道我在大景!”
眼底有浓烈的血腥划过,苏子衿高雅一笑,神色极为悲悯温软。
很快,这场厮杀便要正式开始,所以,至少在大景、在锦都这块地盘,她要斩断他的左膀右臂!
青书闻言,不由身子微微一顿,不过转瞬,他便拱手道:“是,主子。”
……
……
几日后,茶馆酒肆
“听人说城郊附近来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有青衣公子哥一脸悚然。
“真的假的?”秀气的书生不由质疑道:“咱们锦都城郊,有哪帮匪徒敢出没?”
皇朝都城,天子立足,谁人敢来?
“当然是真的!”见书生不信,那公子哥手中的折扇便一摊开,掩面低声道:“苏府三房你知道?”
书生猜测:“你说战王爷的幼弟一家?”
“不错。”公子哥点了点头,神神秘秘道:“前几日听说全府都被杀了,抛尸入河!而且啊,他们的马车银子,全都不见了!”
“这……世风日下,朗朗乾坤,”书生惊惧道:“怎么会有人敢做这等子事情?更何况,那可是战王府的胞弟,那些人未免胆子有些太大了!”
“可不是!”公子哥摇了摇头,啧啧道:“我听人说,为了此事,战王爷还亲自领了一队人去查看,但是到今日,都没有任何线索呢!想来战王爷定是要伤心的,毕竟那一群人中,不止有他的胞弟一家,还有他的母亲!”
虽然战王爷与苏老太太不和的事情,锦都众所皆知,但百姓们都知道,战王爷其实极为容忍苏老太太,苏生到这锦都,战王爷不仅购置宅子而且还给他找了一个闲散的官职,这样的帮衬,显然是有情有义之举。
“着实可怖了些。”书生脸色发白,叹息一声。
“莫说这些晦气的事儿了。”公子哥手中折扇一摇,便笑道:“今日三皇子大婚,咱们不妨去瞧瞧热闹?”
“有什么热闹可瞧?”书生嫌弃道:“那陶圣心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即便如今当了皇子妃,也是没有什么可看。”
想当初,他可也是那等子追着陶圣心的一群人,可自陶圣心与司天凌苟且被发现之后,他便打从心底厌弃这种女子。
“当然不是去看陶圣心了。”公子哥露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神色,继续道:“这皇子大婚,自是请了整个锦都的皇亲贵胄,但凡上了三品以上的朝臣府邸,皆是在受邀的行列,那长安郡主想来也是会去……”
自苏子衿的容貌冠绝锦都后,所谓的锦都第一美人,便不复存在,因为私底下,无数的男子皆是将苏子衿看作神女。这样一来,从前对陶圣心趋之若鹜的人,如今便转而对苏子衿痴迷不已,只是因着司言的名声,没有一个人敢如何接近罢了。
“长安郡主病弱不已,怎么会去?”书生叹息一声,只恨红颜薄命。
“说不准呢?”公子哥嗤笑一声,继续道:“昨儿个我还听人说,她和那位的婚期可是定下来了。”
这个‘那位’,显然便是司言了,只是锦都人皆畏惧司言,便也就不敢怎么公开议论了。
“真的假的?”书生诧异起来,手中的杯盏微微一晃,便追问道:“长安郡主婚期将近否?”
“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子哥手中折扇合起,双手一摊,道:“只听说这几日他可是进了几次皇宫,昨儿个太后娘娘便派了人来与战王爷商议婚期,左右就快了罢?”
“着实也算郎才女貌。”书生叹了口气,摇头晃脑。
“行了,”公子哥挑眉,继续道:“不管如何,反正今儿个本公子是要去碰碰运气,你随同否?”
书生沉吟半晌,忽然便道:“却之不恭。”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堂,陆陆续续便有贵胄王孙拎着薄礼进门祝贺。
司言坐在一旁,神色极为冷峻,他目不斜视,只兀自抿唇喝着烈酒。周围的人皆是不敢上前,无论是爱慕于他的少女,还是钦慕于他的少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攀谈。
他身侧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倒是姿容美丽,却依旧没人敢招惹于她。
听人说长宁王府来了客人,一个是药王谷的轻衣姑娘,一个是百里家的少主百里奚。早年间昭帝落难,被药王谷的人所救,故而如今轻衣来锦都,昭帝便就安排了她住在长宁王府。只不过,众人皆是怀疑,昭帝这般举动,大抵是要将轻衣许给司言做侧妃,毕竟前几日圣旨下来,苏子衿已然坐稳了正妃的椅子。
而百里奚,倒是与皇室没什么瓜葛,只瞧着,像是司言的旧友,便也就没人起疑,想来司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