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小妹你还记得的话,你的爷爷在生前逢周一十五都喜欢穿白袍的吧。」
刘忻媛有点如梦初醒一般的点了点头,而看到她的反应,我也能想到,刘家
以前应该是和衷社白衣党一支。
只是时过境迁这么久,她竟然把这个细节给忘了。
或者说,是她不愿因相信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我曾经听你三哥给我说,刘家退出和衷社的时候,在社里的地位并不高。
但后来刘家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在山城慢慢成为了集团之后,和衷社就自然
会有人拉拢刘家的势力。你们忙碌这么久,那和衷社两派分化的事情你们自然应
该也知道了,而钟琪的姨妈,就是黑手团派来监视刘家的探子。其实从一开始,
刘老太爷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当时刘家已无争雄之心,老太爷将钟茹留在身边
,其实也是为了通过钟茹将刘家的归隐之心传递给和衷社。」
「这一切,本来实在刘老太爷的完全掌控之中的,然而后来,我说了,是一
件事情让当时家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阮凝秋看了刘忻媛一眼说道:「有的时候,传说未必都是假的。当时二哥跟
钟茹之间产生感情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然而当时二哥虽然跟钟茹有情,却
存于礼,一直以家里的形象为先。但对钟茹来说,她就不像你二哥,事事先想着
刘家了。当时为了逼迫二哥跟她私奔,她竟然威胁二哥说要将刘家的几条关键的
生意线告诉和衷社。」
女人叹了口气,用一种无比惋惜的语气说道:「在当时,钟茹已经被这一段
感情折磨疯了,所以才有这样的行为。然而其实在当时,二哥心里的痛苦,远比
起钟茹还要强烈。那种左右彷徨的感觉,也许你是永远体会不到的。现在家里本
来就乱,而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事,幸好,很多时候我们女人还不需要在家族跟
情人之间做选择。」
阮凝情的话,让刘忻媛哑口无言。
「但是,在当时,二哥面临的精神压力就不同了。重压之下的他,竟然真的
动手杀了钟茹。这件事情,是二哥一辈子最大的伤疤,同时也是整个刘家觉得最
亏欠二哥的事情。」
阮凝秋收回了一直看着刘忻媛的眼神,这时才慢慢拉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
的身子包裹起来后,才斜眼看了我一下说道:「你以为的我家老爷用mí_yào构陷二
哥的事情,不过是刘家为了打消和衷社疑虑而不得已的事。无论是二哥的装疯,
还是老太爷提前做主把钟茹的侄女许给老爷,这都是刘家不得已的选择。你们刘
家这一代的两兄弟,相互之间隔袍断义,不过是为了从和衷社保下你们的家业。
至于退出山城的计划,其实早已经在老太爷的遗命中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三哥为什么后来会娶钟琪呢?」
刘忻媛好奇的问道。
「如果不这么做,又怎么打消和衷社的怀疑呢。」
阮凝秋说道:「既然走了一个线人,那就要再来一个线人。」
「这么说来,钟琪也是和衷社的人?」
刘忻媛自言自语的叹息着,她在为自己的三哥叹息。
没想到的是,在三哥的身上为了家族,竟然也有如此的苦楚。
由阮凝秋嘴里所说的的故事,竟然跟她听说的丁伯的那个故事惊人的相似。
只是跟丁伯在新婚后就失去了妻子相比,自己的三哥,竟然让这样的探子在
自己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
这其中的辛苦,是否跟自己的男人发现了那个女人背叛自己的时候一样让人
伤心欲绝。
「这个判断,留给你们自己吧。」
阮凝秋的话,打破了女人的思绪。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桉却已经显而易见。
「不过可以多说一句,二哥已经知道了,那日五宝码头跟他有过一段邂逅的
神秘君子是谁。」
女人的话,再次让我背心一凉。
那日五宝码头夜探的整件事情,似乎在那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
甚至是他花很大精力搞的那一种cuī_qíng_yào物,我也只是在胡老三的山寨中稍微
得到了一点线索。
如果当时我的身份已经被对方认出,我可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山水庄园的
那一次嫁祸,就是柳皓等人借刀杀人的伎俩。
「夫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这个问题你很快就能得到答桉,」
阮凝秋又来了一个闪烁其词的答桉道:「后天二哥就从汉口回来了,现在这
个局势下,如果你们够胆直接去问二哥,我想,二哥也许会有兴趣告诉你们很多
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的。」
「一个问题,」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听夫人如此说来,这些事情应该是刘家的绝密了,我
想问问,这件事情在刘家一共还有多少人知道?」
阮凝秋听了我的话,嘴角一咧冷冷说道:「你其实是想问我,这样绝密的事
情,就连小妹都不知道,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吧。」
女人很容易猜中我的心思,而我也没有反驳这个揣度。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事,知道整个事情的,除了老太爷,二哥,老爷,我
,就已经没有他人了,甚至连三叔都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