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歇了口气,指着傅景川道:“你和音音选个时间,把证扯了,婚礼办了。”
“我的孙子孙女,可得有合法的身份。”
说着说着又想去打傅景川:“这么大个人了,这种事还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教?!”
傅景川很冤枉:“我跟音音求了无数次婚,她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
声音委屈巴巴的,目光一直瞥向南音,透着无限怨念。
南音再次爆了个大红脸。
傅老爷子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顿了顿,转向南音,目光慈和:“音音,老三是不是欺负你?你跟叔叔说,我替你教训他。”
南音重重摇头:“没有,他”看了一眼傅景川,“对我很好。”
傅景川赶紧送傅老爷子一个‘看吧,这真不怪我’的表情。
傅老爷子瞪他一眼,又问南音,声音很柔和,怕吓着她:“既然如此,你就到傅家来,让我们一起照顾你,怎么样?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又指向周围江小鱼等人,“他们就是你的亲人。”
所有人都用鼓励和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南音能感受到大家的善意和对她的重视,心中感动,眼眶再次聚起泪光。
她不想哭的,也不应该哭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控制不了自己害怕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病,她会努力的打开自己,让自己去接受新的世界,让自己重新融合进入这个世界。
哪怕为了心爱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这一群喜爱她重视她即将成为她亲人的人。
眼见着南音点头,傅景川高兴的大叫一声,喜悦、兴奋之情跃于言表。
接下来一家人商量婚期的事,江小鱼算了算日子,元旦节那天日子很好,因此便把婚期定在元旦节。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也就是说只有半个月准备的时间。
傅家很久没办喜事了,这次傅老爷子说要大办,打算邀请大部分的上流贵族前来参加。
南音却鼓足勇气提出了反驳。
众人看向她,南音又紧张起来,但她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这是她以后的家人,景川说过,有什么想法她要说出来,这是傅家人相处的原则,有什么说什么,不用忌讳。
因为,他们是家人。
想到此,南音放松下来,小声的说:“我的身份不好,到时候会被人说。我被人说没关系,但我不想你们被其他人在背后说难听的话。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把我当成家人,所以”
她抬起头来,“只要能成为傅家人,举不举办婚礼对我来说没问题的。而且,”她紧了紧傅景川握住她的手,又低下头,“我、我有些害怕那样的大场面。”
南音的理由很充足,傅老爷子听后尊重她的意见:“那我们到时候就只请亲朋好友聚一下,这样可以吗?”
南音松了口气,点头,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她知道,傅家人都不嫌弃她的身份。可其他人不一样,那些人要是知道她的身份,甚至知道她还带了个拖油瓶,肯定会在背后说傅家的不是。
到时候传一些难堪的言论出去,于傅家就是抹黑。
如果人变少了,只是亲朋好友,那就要好得多,她的身份也不会被更多人知道。
包括
不知想到什么,南音神色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家在商量如果不大办,只请亲朋好友的话,请哪些好友,因此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过了一会儿,卷卷忽然问:“三叔和三姨结婚,三姨的爸爸妈妈会来吗?”
讨论的声音顿时就止住了。
卷卷知道结婚的话,双亲都会在场的,可刚刚听大人商量请哪些人,却一直没有提起南音的父母,她有些疑惑,自然就问出来了。
关于多年前南音出事,后与父母凭空消失,之后他们在哪里生活,南忘又是怎么来的,不仅傅家其他人不知道,就连傅景川都不知道。
现在南音变成这个样子,不用想都知道那段回忆肯定不是好。
傅景川不想问南音,这会再度揭起南音的伤疤,将那些疼痛再度带出来。
知道南音的故事后,傅家其他人也都能猜到南音的过去肯定不值得回忆,为了怕她受伤,一直都避讳的不问。
现在结婚也是,如果南音不主动提出说要请自己的父母,他们也就不会问。
哪怕于礼不符,但只要南音高兴就好。
傅家认定的媳妇儿,决不能让她受到丝毫委屈。
只是没想到一下子被卷卷问出来了。
苏锦轻拍了下卷卷的背,卷卷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知所措。
苏锦大笑,巧妙的掠过这个问题:“哈哈哈,说起这个,爸,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和景诚结婚时,接我父母的车遇上赌车。等婚礼结束后他们才赶到。”
傅老爷子也想起这件事,笑:“怎么可能忘记。”又看向南音,“音音,当年你大哥和大嫂也是简单办的婚礼,就咱们一家人吃了顿饭。那天你大嫂连婚纱都没穿。”
傅景诚接道:“她是嫌婚纱穿着不舒服,死也不穿。结婚那天好说歹说让她套了条裙子,穿的还不情不愿的。”
苏锦怒捶傅景诚的肩膀,众人大笑。
之前卷卷问出的话便在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中自然的掠过了。
江小鱼打开天眼,之前没有看过南音的父母线,现在看去,半晌,皱了皱眉。
父母线还在,代表父母并没有死。
只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