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闻言,心里自多了一份计较,复与犊子商讨了一番。直到二更时分,才各自道别,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天尚未大亮,二子便早早地起了来,吩咐小和尚们各自洗漱后,浩浩汤汤一行人往王府赶了去。他这一行人刚出了门,便见客栈对门楼子里探出一个头来,目光随着一群和尚远去,脸上浮现出一片阴测测的冷笑。
虽在清晨十分,但街道上已有了些行人,一大队人马招摇过市,惹得百姓们各自双掌合十顶礼叩拜。二子因担心碰见汗水村熟人,是以少在镇上露面,今日乃是大集,选择早些出行也是这个原因,哪知道磨磨蹭蹭赖了会床还是晚了些。
所幸到得王府也没被人瞧见,王府看门的小厮远远瞧见二子一行人来,早已有人入内通传,一个年纪较长的管事脸含笑意,巴结着上前接待,躬身行了礼,“小神僧请稍后,小人已派了人通传,我家老爷马上便来。”二子道了声无妨,便与众小和尚在府门外候等。
不多时里面王府老爷便率了家眷出来相迎,因二子等人乃是方外之士,是以王夫人等女眷倒也没有回避。王老爷笑呵呵抱了抱拳,“今日一早便听见屋外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是小神僧驾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一席客套话说完,便把众人引进门内。
二子坐定后,自有丫鬟看茶,他揭开茶杯,只见水清茶幽,眉头略皱了皱,这一番动作叫王老爷瞧见,心下有些突突,莫不是这位神僧还放不在普修之事,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当即便问道:“怎么?是这茶不合小神僧胃口吗?”
“非也,非也。小僧只是瞧见这茶水清澈,想到普修师兄之事,略感烦忧而已,王大爷不必介怀。”二子也不说此行的缘由,只是胡乱说些乡间野闻,王老爷虽听得入迷,但他毕竟商海沉浮半世,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定律,待得二子喝茶歇息的功夫,插话道:“按说小老儿心头是万分愿意小神僧坐镇敝府的,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但如今日这般,小神僧亲自登门,却叫小老儿毫无头绪,还请小神僧解惑,莫不是敝府有何虞虑之处?”
二子略作不忍之状,良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长叹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本来我不好插手,但不忍见王氏子弟,沉冤不报,王家满门,怨气滋生,小僧虽有万般不便,却也只得来和你说说了。”
王老爷早知二子此来必定与普修有关,但不料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听他话中口气,似乎杀害自家侄儿之人并未绳之以法,这话王老爷在半信半疑之间,毕竟不久前便有起死回生的圣迹出现,他心头虽隐隐觉得二子乃是为普修辩解,但哪里敢面上得罪,只好问道,“不知小神僧此话何意?”
二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厉声道,“我师兄乃是川中圣僧,素来慈悲为怀,怎么会要害你家公子的性命?再者,我师兄与你王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甚少交集,怎么便会出手害人呢?岂不是坏了他一世道行不成?”
眼见王老爷一愣,二子又续道,“更况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师兄若是将毒药交给令侄,届时司马夫人有恙,我师兄更是万死莫逃,王老爷,你说说看,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其实,此事王老爷最初也很有怀疑,但之后证据确凿,普修百口莫辩,又兼之那死了的侄儿素来与他不对付,他从没想过给侄儿报仇,故而,自然便没有深究此事。
倒是远在资阳郡为官的王司马来了信说要严查此事,然而毕竟他人在资阳郡,鞭长莫及,虽有信使来协理此事,但方义县多半只看面上功夫,实则官府里老爷们想着的都是早早了事为好。更况,王司马膝下尚有三子,虽说小儿子无辜受难,令人心痛,但远不及自身官位来得重要,若是单为小儿子之死大动干戈,回一趟方义县,耽搁了正事岂不是因小失大。
因着无人深究,自然普修这冤屈也就无处伸张。王老爷早已做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哪知二子此来一阵恐吓,心里不免有些发毛,颤声问道,“以小神僧此言,那凶手究竟是何人?”
二子见鱼已上钩,心头一笑,面上却依旧冷峻,“这却是未知的了,王老爷不妨细细想一想,凶手害了王公子性命,所谓何故?只是针对王公子一人还是王氏满门?”最后‘王氏满门’四字吐字极重,如当头棒喝直把王老爷吓得手一软,手中茶杯立时摔成粉碎。
外边伺候的小厮闻声进了来,却被王老爷喝骂出去,“滚出去,没见小神僧在此吗?”
复又听二子言道,“小僧今次来,一者乃是提醒王老爷此后须得警醒些,莫要遭了奸人的当,再者便是请我门下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唱经几日,以驱怨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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