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儿,俺做主。”
“虎虎,你是怎么想的?”金辉问。
虎虎说,“俺随便吧。”
趁虎虎妈走出外屋的时候,金辉又问,“随便是个啥意思?”
“俺想,俺大小是个残废,城里那个伙计都嫌弃俺,不跟俺了,媳妇也没说嫌弃俺,手术回来后,每天给俺洗脚,再说还有孩子,不离也行,可俺妈坚持要离,俺也得随她。”
“这个事情,不能完全随你妈,是你自个儿的幸福。”
“俺现在烦,俺手术后,工伤赔点钱,让隔壁小媳妇拿走了,她答应俺,俺离了,她就离,离了就嫁俺,可是半年了也不见离,俺等着她,她要离了,俺就娶她。”
“你这什么荒唐事儿,你妈就是让你娶隔壁小媳妇,才让你离婚的吗?”
“要那么一致就好了,俺妈让俺娶邻村小寡妇,可俺就想娶隔壁小媳妇。”
“娶谁也不能娶隔壁小媳妇,人家好好的完整的家,你这是拆散人家家庭。”金辉生气地说。
“俺们村儿里乱,你忘了吗!”
“你也知道乱!你那前二婶的下场,你还记得不?”
“流行,没办法,俺只能趁着流行。”
听得简直要气死人。金辉媳妇赶紧拉着金辉走出来,众人也跟着出来。
“这个世道真他妈是咋了!”金辉捣着街口上的断墙,生气地发问。
是呀,竹风也想这么问,但没问,沉默、众人都沉默。
晚上,小凡提议在院里烧烤,大家一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吃烧烤时,竹风又问小凡,“你那个中药方可否一借?”
“这是秘方,不轻易外传的,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替我把里面肥肉肉都吃了。”小凡撒娇地抬起一根肉串。
“这个、小事儿,问题是我吃完会留下口水的,你还怎么吃。”
“我不嫌,你先帮我吃,不然,你永远别想得到。”
眼前的小凡仿佛叶萌,竹风有点恍惚,他拿起小凡手中肉串,从里而把肥肉一点一点衔出,目光不由自主盯着小凡,小凡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竹风。
“啊呀,够了、够了,只需你吃肥的,你怎么把我的瘦肉肉也吃了。”小凡一边叫,一边把嘴也凑到肉串上,竹风抬头,俩人的脸几乎碰在一起。
“我哪有吃你的肉肉?”
“你就是偷吃我的肉肉、我的瘦肉肉、、、”小凡紧盯近距离的竹风、娇滴的话语含羞带怒。
竹风慌乱的眼神慌乱地避开,却看见一旁烧制的金辉正看着他俩,发现竹风朝这边看过来,金辉低下头、、、
村儿里夜静的早,竹风怎么也睡不着。
几乎一夜没睡,天一亮就回返。回来路上,竹风不再象去时心态,在小凡问题上想着替金辉打掩护,而是严肃起来,不和小凡表现出亲昵,大家都尴尴尬尬。每当金辉现出沉思样子,竹风就特别难受,感觉自己做错事,伤了多年的兄弟。自己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这样?难道老了?竹风心中很不是滋味,无以言表的难受。每此刻好想叶萌,若是当时听从金辉意见带上叶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若是叶萌在身边,肯定会好受些。
哎,好想和叶萌述述心中委屈,活着的委屈。
终于盼来开学日子,竹风进依样、约叶萌,一进入,界面就跳跃着一束满是光泽的玫瑰,花卡留言:相思难表,梦魂无据,唯有归来是。
“傻女人,知不知道,我每天也是这样子想你?”
幸亏还有叶萌,精神上才有个奔头儿,活着尚不觉得太孤单。竹风从网上摘录下自己喜欢的一段话:如果有来生,你一定携了我的魂魄,绕过奈何桥,拒喝**汤,化为鹏鸟,比翼双飞,寻觅一处宁静恬适的天池,栖息共宿,终生为伴,我的心幸福地碎了,碎成幸福的莲花,每一片花瓣都凝集着对你的无限眷念。
“你什么时候来的?”
“傻女人你在呀?”
“我等你好多天,一直看不到你,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亲爱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想我就来陪我呀,唯有归来是!”
“是的,唯有归来是!”竹风抽抽酸涩的鼻头儿。
竹风开车等在叶萌学校附近,熟悉的空气,熟悉的马路,熟悉的校园,曾经陌生的地段,现在成了自己和叶萌的“老地方”。叶萌一上车,便投入竹风的怀抱,小别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为挡不住的激情、、、正到热烈失控处,竹风住手,抱起叶萌,理好叶萌的衣饰,叶萌不妥协地又一头扎进竹风怀抱,紧紧抱着、摇着索取竹风不要停下的爱。
“亲爱的,天气太冷,小心感冒。”竹风用不住的吻来安慰。
“不怕、不怕、、、”
“听话,亲爱的,我也想你,但是再坚持一会。”
“骗人,你不想我。”
“谁说不想?都想死了,给你看看、、、看看、、、我想不想?我比你还难受,可是亲爱的,这个季节玩车震可不是闹着玩。”竹风抱紧叶萌,“我可不想让我的宝贝生病!不闹了,让我开车,好不好?马上回家,嗯?”
然而回到爱屋,好事将近,竹风费尽力气却力不从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尤其对叶萌,每一次都是那么渴望,那么激情,这回!这回!怎么了?
竹风紧张地爬起,冲进卫生间,打开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