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宋云麓是个特殊的存在,送饭的狱卒领了命不敢多看宋云麓一眼,这宋云麓也像是知道似的,整天里盘腿而坐,不是闭目养神,就是仰头看着小窗外透过来的几片破碎的天空,那个样子像是在表明:你不跟我说话,我更懒得跟你说话。
临近牢房的人在深夜里偶尔会听到宋云麓呓语似的自言自语,他口中念念有词,又恍然摇头,有时还闭目流泪,所有的人都只是看着这个宋云麓越来越怪而不敢出声。
时间久了,有明眼的人看了出来,皇上此举哪里是施恩,分明是更歹毒的折磨,皇上把宋云麓从刑场上提过来关押在此,还不时派人查看,无非就是要保证这个在诏狱里的宋云麓是活着的,只有活着,才能施加更绵长更快意的折磨,这个让皇上在全天下人面前丢丑的逆臣,皇上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唯有这样日积月累的关押和折磨,才最能消磨人的心智,也才能平息皇上心头的恨意。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唯有宋云麓在这里岿然不动,在常瑞又一次来探望过后的没几天的深夜里,几个锦衣卫来到诏狱提走了宋云麓。在一阵摇摇晃晃的颠簸之后,宋云麓被架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宫室中。明亮如炬的灯火,照的常年在昏暗光中的宋云麓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阵恍惚之后,他发现自己跪在了地上,面前站着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老者,宋云麓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不做声也不叩拜。
常瑞立在朱元璋身边小声说道:“皇上,您看,这宋云麓俨然是个傻子了,估计他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朱元璋捋着几根微须笑道:“看上去确实像傻了一样,不过朕还要验证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人无声无息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来到朱元璋面前长揖到地,“皇上。”
朱元璋抬了抬眼皮,在一旁的椅上坐下,那人领命,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了一根手掌长短的细细的银针,那银针不似常见的光亮,在烛光下竟泛出乌蓝的光泽,分明是淬了剧毒,这让常瑞心头抖了一抖,他小声道:“皇上,这一针下去,这宋云麓不死也得残废呀。”
朱元璋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常瑞心下哀念:“唉,真是作死,早知今日还不如死在刑场。”
那人在朱元璋的示意下,将银针刺进了宋云麓头顶的百会穴,银针越扎越深,宋云麓的脸色也越发苍白,不一会儿,他便“啊”的惨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那人从宋云麓头顶取出银针装好,对着朱元璋抱拳说道:“皇上,此针下去,这人不傻便是疯癫,再无正常说话的可能,已形同废人。”
朱元璋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昏死在地的宋云麓便抬腿离去。常瑞跟在朱元璋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只见几个锦衣卫将宋云麓装进了麻袋,便不敢再看了,只是低着头跟在朱元璋的身侧回了后宫。
夜色渐渐凝重,大明皇宫的各处宫宇已经陷入了沉沉的黑暗,只有皇后寝宫一处角门外闪烁着点点烛光。一个黑影推开此处的角门闪了进来,随即吹灭了烛火。
寝宫内,皇后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一旁的小宫女早已困倦不已,忘记了给皇后捶腿,竟倚着榻睡熟了。
一个身影悄悄进来了,在皇后榻前轻轻俯了俯,便起身走到皇后身边耳语了几句。皇后一惊,睁开了凤目,竟看不出一丝睡意,那奴婢俯身小声道:“娘娘放心,老药头留着一手呢,只要将养一段时日,便如常人一样丝毫无异,此时,怕已经在离京的路上了。”
皇后点了点头,流光扫过榻旁贪睡的小宫女,小宫女睡意极酣,竟微微打起了呼噜,皇后轻笑道:“如此便好,这几年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老药头那里可不要走漏了风声。”
婢女笑道:“娘娘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便会传来老药头暴毙的消息,那是伤了阴鸷被厉鬼索了命,找人拉到城外乱葬岗随便埋了,这事便无声无息了。”
皇后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扶着婢女的手向床榻走去,“银两给足了,谅这个老货也不敢吃里扒外,你也去吧,把小凤带下去吧,看困的那个样子。”
婢女点了点头笑道:“时辰也不早了,娘娘操劳了半日也早些休息吧。”她服侍着皇后睡下,仔细掩好了纱帐,便来到塌边抱起昏睡的小宫女走出了皇后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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