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结束,邹行也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开衣服,结果却现完全不用脱,邱若寒直接给他脱了。
“没了?”看着胸前那一块白色的药布,邹行有些不敢相信。
他前半生的恶梦,睡了一觉,就没了?
“没了,这几天你自己小心一点,别扯动了伤口,另外你手上的伤,去找个大夫看看,又红又肿,手废了就不好了。对了,你要不要上茅房或者喝手什么的?要不要我帮忙?有什么需求你说一声,我尽量帮你。”
邱若寒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走之前还是相当友好的问了一句。
虽是小手术,但毕竟是第一次吗。
邹行脸一红:“没有。”
“既然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在叫我。”邱若寒也很干脆,收拾东西就闪人。
看了看房间计时间的沙漏,她知道自己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打了吹欠,邱若寒便准备去“正常”睡觉了,因为她明天要去谢府,替二夫人换药。
……
第二天,邱若寒特意起早,本想做个早饭什么的,却现邹行早就起来了,并且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么早?我还说给你准备早餐的。”邱若寒实在不好意思,居然要一个病人照顾。
因为“贱民”烙印了去掉了,邹行对邱若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激,看邱若寒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什么时候可以去办我的户籍,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出门,我想去买几个下人,毕竟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邹行试探的问着。
邱若寒一走,他就将伤口上的纱布拆了下来,在看到“贱”字消失时,邹行的眼睛湿润了。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完了,却不想还有这样的机遇。
他以为邱若寒只是为了稳住他或者安稳他,才说出替他去掉烙印的事情,却不想在他心中,和登天一样难的事,在邱若寒的眼中,只是举手之劳。
“好呀,等会儿我先去谢府,替谢二夫人换药,之后我就去顺天府,我刚帮了顺天府一个大忙,这点面子他们是会给我的。”邱若寒说的轻松。
办事嘛,不就是这样。花花轿子众人抬,她救谢二夫人,现在她邱若寒和王谢二家的关系还算不错,那什么的卫大人,也不敢多为难自己。
邹行朝邱若寒行了个大礼:“多……”
邱若寒伸手一挡:“别,谢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我帮你不是为了你的一句谢谢。邹行,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我也不勉强你,你愿意在邱府呆多久就呆多久,只有一点,你在邱府时,绝不能背叛我,绝不能做出伤害我的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丫鬟婉音的事,对邱若寒来说是一种伤害,虽然那丫鬟最后的下惨也凄惨无比。
邹行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我邹行绝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邱若寒点了点头,她相信自己看人眼光,这邹行目光纯正,绝不是什么鸡呜狗盗了之辈。
“这样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替你去掉印记,你要觉得亏欠我的话,就和丁清一样,日后有钱了,给一千两的诊费就行了。”
“好。”邹行应得爽快,同时暗自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钻钱眼了。
好在,他要能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便不会缺钱,如果拿不回属于他的一切,他就索性留在邱府好了。
邱若寒随便点了个头,便继续与早餐奋斗,快吃完时,邹行突然记起。
“对了,你睡觉的那两天,丁清和王家七公子都来找过你,丁清站了一伙,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那个王七则让我转告你,他找你。”
邹行在说到丁清与王七时,并没有尊重或者羡慕,就好像这两人是普通人一般。
邱若寒看到这一点,更加的确定自己的推断,这个邹行不简单,一般人提到王七这种贵公子,怎么得也会惶恐一下,或者羡慕什么的。
“我知道了,我吃好了,先走了,你注意点自己的伤,这几天买一点好的补一补,虽然只是一个小伤,但怎么说也伤了元气。”邱若寒交待了一句,便朝谢府走去。
那个谢夫人,说不定是她开展医生生涯的关键人物。
这一点,邱若寒还真是说对了。这个谢二夫人开启了邱若寒大夫生涯,不过不是邱若寒拿手的外科,而是妇科。
邱若寒怎么也没有想到,日后东陵的贵夫人圈子,流行一句话,那就是:治不孕不育就找邱若寒。
咳咳,一不小心,她就成了妇科圣手,曾经那些鄙夷过她的官家千家、豪门妇人,一个个上杆子巴结她,只求她略施一手,让她们的身体能得到恢复。
这女人,就算没有不孕不育的问题,或多或少也会有一些妇科问题。
这些事情总是不好意思找大夫的,这邱若寒就是最好人选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只要邱若寒出手,那绝对是药到病除。
咳咳,当然,这是后话了,也是邱若寒想不到、不会去想的事情。
她想在要想的就是:丁清找她干吗?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邱若寒索性不管了,反正她也没打算去了解丁清这个人。
她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和丁清与黑衣银面男扯上关系,这两个人代表麻烦。
她只想安安份份的行医救人,养家煳口。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