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宴会上负责给他斟酒的太监在他毒发后便也服毒自尽,所有关于给他下毒之人的信息也尽数被毁,他中毒的案子成了一桩无头公案,因为当时涉及的皇子众多,太上皇投鼠忌器,便下旨不许再查了。
那几个跟他一起饮宴的皇子都没事了,可他却因中毒太深,毒素无法彻底排除,落下了一身的病,不能饮酒,不能吃荤腥发物,不能做剧烈的运动,甚至连临幸嫔妃都不能。
晓媚曾偷偷的怀疑过,是尹太妃和楚王给他下的毒,因为当时若慕容流尊死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照然而,现在看来,最大的受益者并不是楚王,而是大雍后宫里那个最为尊贵的女人!
想当初,太子死时,她的两个小皇孙还小,先帝尚在,子嗣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年长优秀的皇子,所以根本不可能同意把皇位传给少不更事的皇孙,太后娘娘不甘心皇权旁落他人,或者说,若是皇权落在尹太妃手里,她和两个皇孙以及她的女儿女婿们后半辈子就没好日子过了,甚至是没日子过了。
所以,她必须夺权,找选一个代替品暂时先代替她的孙子坐在皇位上,等先帝驾崩,时机成熟,再把皇位收回来。
这个皇子首先必须是个大人,因为先帝不可能同意把皇位传给一个孩子;其次,这个皇子要足够优秀,优秀到可以把皇上心中理想的人选——楚王给比下去;再其次,这个人选必须出身低微,不能有母家做后盾,不然在将来清理障碍的时候,弄不好就会惹火烧身。
放眼整个宫中,符合这些条件的,也就只有慕容流尊一个,所以,当年给他下毒的,十有就是太后的人!
想到这些,晓媚的心里不禁有些发寒,这个雍容尊贵、风光霁月的男人,背后竟有那般的苦楚和艰辛,大概是同命相连的缘故,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竟在不觉间多了几分关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问。
男人看到她眼中的痛惜,一下子变得很开心,他说:“曾经,我犯过一个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失去了我最最爱的女人,所以,我一度想要顺从命运,算是对自己的惩罚,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发现上天竟然给了我一个救赎的机会,所以,我会活下去,把那些算计我,伤害我的人一个一个的处理掉,我会尽快的强大起来,珍惜上天给我的机会,保护好我心爱的人。”
晓媚不大明白他这些话的意思,但看到他勇于跟命运抗争,还是挺高兴的,要是他真的能大权在握,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的。
“你再吃点儿吧,昨儿一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要是饿坏了,可拿什么来扭转命运,拿什么来保护你心爱的人呢?”
她从小白摘来的一堆鲜果中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递给了身边的男人,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她不在对他自称妾身,也不再对他称呼您,身子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随便了很多。
看到她的变化,慕容流尊很开心,看来,他这种以心换心的做法是对的,要不是他向她敞开心扉,坦露自己最隐晦的秘密,她也不会对他这么随意放心了。
“嗯,你也吃!”慕容流尊选出一个更大的鲜果,递给了晓媚。
两个人轻松的吃了起来,都是饿着肚子的人,鲜果又这般好吃,不多时,小白采来的一堆鲜果,就被两人消灭的差不多了。
吃饱后,晓媚伸了个拦腰,将小白抱了过来,放在了自己跟慕容流尊的中间,转过身去休息了。
慕容流尊依旧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神紧紧的锁着那道美妙的背影,唇边扬起了一抹画般美好的笑意。
很快,在暖流氤氲中,晓媚睡着了,睡梦中,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跟那个男人没有矛盾、没有离婚的日子。
他们躺在大床上,极尽的缠绵着,她像从前那样四脚并用的缠住他健硕的腰身,撒娇似的一遍一遍的叫着他:“阿风、阿风……”
回答她的,是男人细密的亲吻,他凑在她的耳边,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叹息,不断的回应着她:“玫玫……老婆……我的宝贝儿……”
激情澎湃中,他忽然停住了,带着几分暗哑的语气说,“玫玫,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恢复自己,一定会尽快给你快乐的!”
如箭在弦的晓媚僵住了,因为从没有过这时候被晾在一边儿的经历,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仰着头,疑惑不解的问:“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一瞬间,一些不好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婆婆带着姚子萱高调的住进家里,声称姚子萱是她的客人,任由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家里走动,也任由她肆意的挑衅自己。
画面一转,她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对面的姚子萱得意的宣称自己有了她丈夫的孩子,还把签有他名字的产检单子给她看。
那一瞬间,她的心被撕裂了,像是被很钝很钝的刀子慢慢的切割似的,疼得她失去了理智。
“贱人,姚子萱,你这个贱人!”
她崩溃了,伸手去抓她、打她,恨不能撕了她…。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推开了自己,抱起被她打倒在地的姚子萱,头也不回的离去。
再然后,她被净身出户、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