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尊一见小白拱在晓媚的怀里,不觉眼眸眯起,感觉自己的主权和领土都被侵犯了似的,一股戾气席卷全身,他恶意森森的盯着小白,冷飕飕的问了一句:“这小畜生是雄的是雌的?”
这个问题很尴尬,这儿是古代,男女只见是有大防的,虽然小白只是动物,但他俩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的讨论性别问题,好像有点于理不合!
晓媚很不想聊这个话题,她冷淡的说了句:“不知道。”便抱着小白往干草堆去坐着休息了。
然而,慕容流尊却并未善罢甘休,他踱步近来,眸光犀利的说:“若是雄的,就阉了吧,省的惹事。”
“唧唧——”
小白激灵一下,吓得声儿都变了,圆圆的大眼里溢满了惊恐之色,要不是被晓媚抱在怀里,怕是毛都要竖起来了。
感受到了它的恐惧,晓媚心疼极了,她不满的瞪了慕容流尊一眼,语气冰冷的说:“我的宠物,就不劳陛下操心了,陛下大概还不知道吧,您现在待的这个山洞,就是小白的洞穴,要不是它把咱们带到这儿来,昨天的那场大雨怕是早把咱们浇死了,便是浇不死,也冻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男人不该吓唬小白,不该忘恩负义,以德报怨。
慕容流尊见晓媚为了只宠物跟他甩脸子,心中郁闷极了,曾经,她是那么在意他,对他言听计从,柔的像水似的,可是现在,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狐狸呢。真是太失败了!
晓媚没有理他臭着的脸,闭上眼靠在石壁休息。
刚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在那之前又帮那男人打了几百桶水驱毒,这会子她早就体力透支、精疲力尽了,要不是刚才看到那些奇花异果,又经历了男人醒来等一系列事件,她这会多半已经熊猫瘫了。
正闭目养神着,身上忽然一热,她睁开眼时,却见男人已经解下自己的袍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
她紧张的坐直了身子,烫到了似的把身上那件锦袍扯下来了。
慕容流尊见她的反应这么强烈,不禁轻叹了一声,说:“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的,你有何必对我这般戒备呢?”说着,捡起锦袍又盖在了她的身上,道,“更深露重,若就这么睡着了,被冷风侵到身子会做病的,这里又没有别人,便是盖上它,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说完,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晓媚忽然想起白天他昏倒在外时,被一拨一拨的人故意忽略的情景,不觉心下一动,叫住他说:“你要去哪?”
慕容流尊止住脚步,回过头:“现在离亮天还早,我出去找点吃的。”
外面不安全,可能有人还想要你的命呢。晓媚心里说了一句,嘴上却说:“刚下过雨,外面又湿又滑,冷着呢,而且这黑灯瞎火的,你又到哪去弄吃的呢?”
说着,低头问怀里的小白:“可以也给他吃几个果子吗?”
小白把头一扬,“吱”的一声,脑袋扭到了一边去,显然是不乐意给。
看到它傲娇的小摸样,晓媚差点儿笑出声,她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继续哄着说:“大方点儿嘛,赶明儿回去了,我给你多做几样好吃的行不行?”
然而,已经对男人记了仇的小白根本不为所动,它依旧傲娇的扬着圆圆的小脑袋,一副‘想都别想的样子。’
见状,慕容流尊的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起来。
被她嫌弃拒绝也就算了,他不敢说什么,但现在居然连一字狐狸都嫌弃他,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皇帝陛下有点儿吃不住今劲儿了。
他轻哂一声,森凉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你的几个果子,就是整座骊山,也是朕的,连你的小命也得由朕说了算。”
被他这么严厉的一威胁,小白有点慌了,它惶恐的看向晓媚,似乎想要晓媚罩着它,帮它出头。
然而,晓媚却摇了摇头,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小白无奈,只好慢腾腾的挪到那果树旁,仔细的打量比较了呃一番,才从一棵矮小的果树上摘下一颗小小的果子,捧着果子,慢吞吞的走向慕容流尊,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身去,在另一颗树上打量了一番,摘下一枚小果子,再把两颗果子摆放在一起,认真的比较了一番,才捧起最小的那一颗,磨磨蹭蹭的送到了慕容流尊面前。
慕容流尊无语的看着脚下的小狐狸,顿时满头黑线,而晓媚则将头埋在膝盖里,笑得肩膀都抖了,几乎岔气。
小白捧着果子举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来接,正奇怪着,忽然听到头上传来一阵森凉的声音:“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朕出去猎几只兔子或野鸡,顺便在猎几只毛色好的狐狸,留着冬天做皮衣。”
……
小白打了个冷战,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似的,它怯怯的向后面退去,手里的那颗果子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去。
它也没心思去捡那颗果子,等退离男人大约二三米的距离时,才蹭的一下跳起,转身逃命似的往晓媚的怀里扑去。
“吱吱——吱吱——”
它一头扑在晓媚的怀里,委屈的控诉着,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似的。
这一次晓媚没有纵着它,而是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教育它说:“小白,你也太小气了,皇上那么大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