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跟晓媚说了几句,便把手里的球杆儿交给了晓媚,又对着场外挥了挥手,接着便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骑着马走了过来,晓媚之前挑的那匹马也被一个容长脸面的小太监牵过来了!
这两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便是宋柯给晓媚找的师父了,她们是这球场的老人儿了,专门负责教皇室女子骑马和马球的,经验十分丰富。
见礼后,两位师父很快带着晓媚进入了正题,先是教她骑马。
“上马须站左,斜后方一些,”女师傅教的很仔细,“否则容易被马蹄踢到。嗯,对,左手再拿住缰绳和马鬃,左脚放进马镫。”
晓媚记得前世在马场,古风也是这么教她的,刚学骑马时,他信不过别人教她,就亲自上阵,每次她骑马的时候,他都会牢牢跟在她的后面,护得宛如城墙,完全不会让她有一点不慎摔倒下来的机会。
记忆一点点的苏醒,她的心中百味杂陈,既有暖流划过,又有苦涩泛起,她吸了吸鼻子,一边抓住缰绳和马鬃,一边蹬进银环马镫。
“脚尖蹬地,借助冲力朝上,身子不要紧绷,小幅度地转体上鞍,”女师傅在一边指挥着,然而,晓媚的心里却一直回忆着前世的事儿,师父再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凭着她前世的经验,她稳稳的上了马,拉着缰绳朝前面踱了个来回,就基本适应了。
对骑马,她本就很熟悉,之所以在装模作样的来学,完全识为了掩人耳目,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在她的记忆中,前身一直身居内室,根本就是没骑过马,甚至连摸都没摸过,这会子若是无师自通,拿过来就能骑,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她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只好练习起来,不一会儿,便能驾着马小跑起来,随着马儿的奔驰,风儿一小股一小股扑在脸上,好不畅快。
荷花和芙蓉见主子这么快就能骑着马跑了,虽然有点儿惊奇,但晓媚毕竟是当着她俩的面儿从零开始学的,所以也都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以为晓媚是聪明伶俐,学的快而已!
晓媚越骑越快,不觉已经在宽广的求场草坪上驰骋了起来,深秋的风,夹着薄薄的凉气,在天高地阔的空旷地方,更加清凉,中午的艳阳下也挡不住,风儿一小股一小股扑在脸上,吹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生机勃勃而又充满了年轻的朝气。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学习,后来,就是为了抒发情绪而纵马奔驰了。
草场宽阔平坦,一望无际,骑马纵情奔驰在这绿色的海洋中,心也变得开阔起来,前世那些不愉快的事,在此情此景下,也变得模糊了……
驰骋中,一身湖蓝色胡装的永嘉县主不知什么时候转回来了,她看了一会儿纵情驰骋的晓媚,大声道:“喂,咱们赛马吧!”
晓媚停下来了,扭过头谦虚的笑道:“我是今儿才学的骑马,哪比得过县主呢?县主若有兴致的话,不如等我把马术练熟了咱们再比吧,不然凭我现在的水平,县主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她可不想跟这位小姑奶奶比试,谁知道她的马术如何呢?万一她不小心摔下来了,她岂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真没劲!”
被拒绝的永嘉县主嘟囔了一声,撅起了红润润的小嘴巴。
这时,晓媚忽然发现她另一侧白嫩的脸颊上,有一道红色的鞭痕,虽然没有破皮,但已经高高的肿起来了,看样子是刚刚被打的。
“县主,你的脸……”
晓媚刚想说让她找太医看看,敷点药什么的。
谁知永嘉县主进毫不在意的一挺胸脯,大声道:“没什么,一点儿小伤罢了,平时我折胳膊断腿儿的时候多着呢,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的。”
这一番豪言壮语吗,把晓媚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永嘉,真是闺阁千金吗?还折过胳膊断过腿,太可怕了!
永嘉发表完自己的豪言壮语,又眼珠子一转,说:“姐姐,您也骑了半天的马了,不如咱们出去转转吧,下了骊山往西三里多的地方,有一个骊山镇,热闹又繁华,镇上还有说书的,唱戏的,要不,咱们去逛逛吧,顺便在镇上吃午饭!”
说完,没等晓媚答话,永嘉的的一个丫头小心的开口说:“县主,公主吩咐过不让您随便抛头露面的,而且,也不让您随便上街。”
永嘉脖子一梗,反问道:“谁随便抛头露面了?这不是坐车去吗?再说了,我又不是随意上街的,我是陪楚王妃去逛街的好吗?”
说着,也不管晓媚愿不愿意,挽住了她的胳膊,脚不沾地的往球场外去了。
晓媚被她拽着,又不好挣开,只好跟着她往前走。
一边走,永嘉一边儿合掌小声的拜托着:“王妃姐姐,千万别拒绝我啊,我刚刚把六土匪给打坏了,回家我娘一定会罚我的,您就行行好,帮我避一避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晓媚自然不好拒绝了,她被永嘉拉着坐进了公主府的马车里,永嘉一声令下,车夫赶着马车,往永嘉所说的小镇去了。
小镇名为骊山镇,原本是个不大的小村落,村民们多已打猎为生,后来,皇上在骊山修建了行宫,众皇亲贵胄们也纷纷到骊山修建别院,这个小村落才渐渐的发展起来,逐渐成了一座镇子。
小镇地面不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