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刺刺的拉起晓媚的手,向外走去。
出了审讯室,晓媚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了出来,说:“皇上,您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一定有很多事,就不用抽空去送我了,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的。”
慕容流尊挑了挑眉,一针见血的说:“怕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晓媚抿了抿嘴,没有否认:“皇上,不管楚王府对我如何,我毕竟是楚王妃,被人看到跟您在一起拉拉扯扯的,终究不合适,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要是因为这点子误会害得您被天下人耻笑唾骂,妾身于心不忍啊!”
其实,她是更怕自己的名节被毁了,虽然她并不在意跟男人聊聊天儿、拉拉小手儿什么的,但也仅限在屋里,并且是在没有外人看到的前提下,要是到了外面,该注意的地方必须得注意的,不然,万一得了个dàng_fù的名头,可一辈子都洗不下去了。
慕容流尊心明镜儿的,却没有揭穿她,只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停住脚步道:“也好,你且回去吧,只是往后不许再随便进京来了,要是别院里缺什么短什么,只管告诉裴勇,他自会帮你。”
晓媚见男人答应不去送她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说:“我知道了,多谢陛下关心。”说完又福了福身,独自出门去了。
到了外面,尺素和兰素已经候在那里,见到晓媚出来了,急忙迎了过去。当姐妹俩看到晓媚的身上披着绣了龙纹的明黄色披风时,都愣住了。
五爪龙的明黄色披风,这不是皇上的服置么!
晓媚看了呆若木鸡的姐妹俩一眼,小声道:“别看了,快上车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姐妹俩才如梦初醒,急忙上前扶着她上了车。
马三牛奎几人见主子平安回来了,都喜不自胜,向晓媚请安后,高兴的驾着车往骊山的方向去了。
车里,尺素和兰素一左一右的坐在晓媚的身边儿,仔细的询问着她进慎刑司后的事儿,听闻此事是尹太妃故意告发后,兰素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老妖婆又来生事,等王爷回来了,王妃一定要把她们的行径告知王爷,请王爷做主。”
晓媚苦笑道:“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尹太妃是他的生母,别说尹太妃没把我怎样,就是真个把我弄死了,他也不会为了我怪罪他母亲的。”
这倒是实话,古人最重孝道,楚王也不例外,他虽然对晓媚很好,但绝不会为了晓媚跟他的母亲翻脸的。
尺素和兰素被晓媚这么一说,都沉默了,出城门时,尺素忽然摸了摸晓媚的披风,道:“王妃,您这件披风是哪来的?好像是皇上穿的呢。”
晓媚便坦然的说:“确实如此,这件披风就是皇上的。”
“皇上的?”
姐妹俩不约而同的叫起来,眼睛也同时扩大了一倍。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自家的主子竟然跟皇上有关系,尺素和兰素不禁有些心惊肉跳的,上次尹太妃派人们刺杀主子时,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不知被谁用很厉害的暗器杀死了,她们俩琢磨了好几天都没猜出帮她们的人是谁,但是她们都知道,那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对主子很够意思,杀了刺客之后,连尸体都帮着处理了!
不成想竟,这个人竟然会是皇帝陛下,主子连他的衣服都公开穿出来了,可见,两人的关系一定是已经跟夫妻一样亲密了。
看到尺素和兰素绝望的眼神,晓媚不禁开口解释道:“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上次坠崖时,我曾无意中救过陛下一次,所以陛下一直对我心怀感激,也就顺手帮了我几次,别无其他了。”
得到答案,姐妹俩又是一顿震惊,震惊之余,尺素立即焦急而有担忧地说道:“王妃,虽然您跟陛下没什么的,可人言可畏啊,倘或不防,被别人传出闲话去,王妃一生的名节可就毁了,再者,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王妃有了这样的名声,他断不会轻放过您的。”
兰素也说:“王妃,请恕奴婢直言,能有陛下做靠山固然是好,但您还是跟他保持点儿距离吧,万一此事被人曲解去,陛下是不会怎么样,顶多是在陛下的野史里添上一段fēng_liú韵事罢了,对您来说,可是要命的。不说王爷会不会让您继续活下去,就是天下的唾沫星子都能将您给淹死,您难道愿意被人天天挂到嘴边去说?还有宫里的娘娘们,也都不是什么慈善人,难保有什么心胸狭窄的,认为王妃分了她们的宠,故意针对王妃,王妃就是有九条命也保不住。”
晓媚知道这两个丫头轻易是不会置喙她的私事的,今儿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全都是为了她好,便笑道:“你们别急,我知道了,往后多注意点儿就是了。”
尺素道:“王妃知道注意就好,奴婢只是担心,您对皇上没什么心思,不知皇上对您有没有别的心思呢,偏您又生得如此美貌,怎能怪别人多想?”
“是呀,皇上妃嫔众多,又不是长情之人,对王妃也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王妃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姐妹俩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对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像是很多匹马在从对面向他们跑来似的。
外面赶车的马三“咦”了一声,道:“那好像是咱们别院的忍冬姑娘?怎么和这帮衙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