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女人,王见不得不同意的点点头。
刘心一口气喝掉半缸水,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撂,“说吧。”
王见迟疑的看着他,“说什么?”
“你来这找我,不是让我陪你去喝酒吧。说你要我办的事情。偷拍,跟踪……”
“调查一个人。”王见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推过去说:“这些钱,够不够?”
刘心把信封按在手心里,他是个行家,用手一试就知道这个厚度该有多少钱。他把信封退还到王见面前,“我欠你的,可不止这些。给我你要调查那个人的基本资料。”
王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小u盘,“她在这里的记录不多,户籍也是香港的。所以调查起来有难度。”
“要是从正规渠道就能轻易获得,你还找我干嘛。”刘心边说边在电脑上打开文件,“挺漂亮的,看样子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王见摇头说:“算是个证人。”
“你怀疑她作了伪证?”
“不确定,我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她隐瞒了整个案件中至关重要的部分。并且……”
“那个被掩盖掉的部分和她有关?”
王见盯着屏幕,想到便利店店员的证词,不禁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照片里的施念。
“查吧,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刘心转头看着他,说:“那也要随时能找得到你才行啊。还是跟其他客户一样,定期把调查进展发到你电子邮箱。”
“我最近都在休假。所以,会随时跟进。”
刘心突然把电脑关了,极其正式的审视王见,一板一眼地问:“你不是看上她了吧?”
“谁?”
刘心啧了一声,下巴努向电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长的漂亮,有学识。不然就是个证人,你这一本正经的家伙会找我?”
“她有男朋友。”王见解释说。
“有男朋友怎么了,这年头结婚还有出轨的呢。”
王见敲了一下刘心的脑袋,说:“你是不是捉奸的活干多了,忘了自己也是警校毕业的了。”
刘心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威胁道:“你可别侮辱我的职业啊,我只负责提供线索。小心我把调查她的事情搞砸了。”
“跳楼。”王见看着桃木桌角说:“她是一场精神疾病患者行凶后跳楼的目击证人。”
作为王见的挚友,刘心当然知道李灵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再玩笑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安慰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该向前看了。”
“我也想。”
王见背过身,停了半刻,离开侦探社。出门前他把信封扔到“老”无双的桌子上,“调查总有用钱的地方,开门做生意不能赖账。”
从刘心那儿出来以后,王见开车到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工地。因为据店员讲,李全本应该第二天到工地帮厨。
不过,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连第二天的太阳都没见到。
“停下!停下!”一个皮肤黑亮,嘴里叼着牙签的人拍了拍王见的车前盖,大声呵斥,“你是不认字,还是瞎,没看见‘施工重地,闲人免进’。”
“我找人。”
“谁。”男人厉声问道。
王见摇下车窗,把手伸到窗外,打开证件,说:“你。”
男人明明有些不知所措,却佯装威武的问:“找我啥事?”随后又小声嘟囔了句,“我可没犯法。”
王见从车上下来,直接问:“李全,听说过吗?”
“没有。”
王见手指弹着车门,嗒嗒的响。像某种警示,步步紧逼。
“听过,但我不认识。”
王见拍了下车门问:“谁认识?”
男人不经意的瞄了眼正在施工的大楼,王见远远的看到一个大腹便便带着安全帽站在众人身前的中年男子。
“他是谁?”
“我们赵老板。”
“谢谢。”
王见扔给他一盒烟,男人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我带你去。对了,我叫李凤年。”
这人王见有印象,那晚从便利店带走的监控虽然没有声音,但画面里属他最嚣张。
他们往里走的时候,正好赶上一群人从楼上下来。李凤年猫着腰跑过去,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耳语了两句,看样子像是助理。没一会儿,他又跑回来,把王见带到工地指挥中心的板房里。
“张强,过来给王警官倒杯水。”
李凤年朝窗外吼了一嗓子,没一会儿一个身型和王见相当的男人进来给他倒水。转身出去的时候差点儿撞到门框。
“小心点儿。”李凤年拽了他一下,将他推出门,“笨手笨脚的。”
王见注意到张强裤脚下面露出的纱布,问:“怎么弄的?”
李凤年半坐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说:“前段时间帮着老王推砖,小车翻了正好砸了他的腿。现在干不了重活,就给我们打打杂。你别看他笨手笨脚,但人笨吧有笨的好处,听使唤。”
王见从板房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迎上张强怯懦的眼光。那个眼神和他的个子反差极大。只是除了小心翼翼,王见并没看到他身上所谓的愚笨。
“王先生,你好。我是赵先生的秘书,小孙。”
王见知道他们的赵老板并不打算亲自出面,便和孙秘书握了下手。
“我知道您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