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怜了我三姐,”许幸收起翘着的二郎腿,“当初数她对我好,没被卖出去的时候会偷偷给我藏吃的,卖走了还时常惦着我给我捎东西。为了攒我大哥的老婆本,被卖到城里的窑子去了。原本一个少爷看中她了想收了做妾,做妾也行啊,穷人家的孩子能吃苦,进去有人伺候也算享福了。”
“我爹娘不乐意,少爷出的钱没老鸨出的多,把三姐卖给了窑子。”头上一沉,许幸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了脑袋,他笑了一声,由着莫谷尘,“白佑澜寻过,我这才知道三姐被卖的第三年就让人玩死了。白佑澜整垮了窑子,把人弄进牢里,也算全了这一世的姐弟之情。”
许大夫不是铁石心肠,他可以视生身父母为陌路,但终究还是忘不了寒冬里抱着他的身躯,被捎回来的吃食布料新鲜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