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徐豪,这封信,先看一看。”老班长从抽屉里拿一个信封,鼓囊囊的,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我不由得心痛。“在部队两年过的也很快,我看你的意向更倾向于回老家。”老班长温和的说道,“不过你爸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你基本呆在部队,有些事可能不太清楚。”,老班长讲的很慢,我也有时间拆开信封,里边有父亲留下的一万块钱,还有封信,匆匆看完。
“上面写了什么?”老班长开口问道,“我爸让我回去帮我哥。”语气有些淡,这本来也在意料之中,“嗯。”老班长沉默一会,“有个事和你说下,你哥搬过一次家,我只托人问到他搬去了南方,具体情况不清楚。”。这倒是让我意外,我和父亲感情并不好,母亲死后,他就把精力放在工作和我哥身上,中考不理想的我在上了一年高中后决定来当兵,这时他倒是托关系把我弄进后勤部队,只是吵完架乖乖来当兵没多久就传来死讯。“有什么困难,可以向部队提。”老班长静静看着我,“报告,我想去南方继续上学”我行了个军礼,“去南方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学校不会太好。”老班长答应下来,“服从组织安排。”老班长点点头,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看着徐豪出去,老班长脸色阴沉下来,门口又走进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怎么样?”那人询问道,“我盯了他两年,这小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老班长两手放背,“既然老徐这么上道,这事就到此为止吧!”那人一口官腔,冷笑了下,“我倒真不信两个小鬼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正文
在火车站,队友互相送对方上车,大家来自天南地北,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徐豪,有空来玩啊!”,我是最后一个走的,本地的几个子弟兵按人数,给我们每人送了一袋水果,有个家里开古玩店的兄弟带来了一把铜钱,留个纪念。
只是没想到我的南方之旅开启了另一段人生,从此别人看我如神精病,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也是后话了,我的行李很简单,一些夏天穿的衣服,还有就是吃的,计划着先去学校,或许到了南方,老哥会派人来和我联络,钱倒是不急,有那一万块钱,还有部队的退伍费用,怎么也饿不死人。
不过有点很尴尬,直达的火车,接连几天的票卖完了,听了大家的意见,选择转车,先转两趟火车,最后坐大巴到市里。这趟车人很少,没人说话,看了会风景,基本就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只不住的想睡觉,看着周围的人都睡着了,索性放下了警惕,眼皮一闭,再睁开就是晚上的事了,全身疲惫,口渴的不行,吃了那袋子水果,情况好了点。乘务员推着推车有些机械地走来,我好奇地看了四周还在睡的人,就是这个乘务员的脸色也是奇差无比,本能的有了糟糕的念头,却不知道从哪里来。
看着表,又过了一个小时,人越来越清醒,但很难忍受其他人愈发微弱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只在小时候,在殡仪馆给长辈守夜,大人去买夜宵了,同辈其他小孩都在睡觉,空气越来越冷,身子会抖,灵魂却十分宁静,感觉不到死的恐惧才是最可怕,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呼吸声彻底停下了,勉强抬起头,不知道什么起,前面过道里有了两个黑影,对着一个老太婆,从动作看,一个翻看什么,像是本书,或是账本,另一个在等着。
我的动作自然引起两人的回看,六目相对,我微微一笑,脸上表情不知道拧巴成什么样。“为什么还有个人醒着?”鬼说的话阴到了极致,听了一句,感觉胸口凉了几分,不行,当兵的不能虚,输人不输阵。“嚯!”我喊了声壮胆,吸气慢慢吐出,身上暖和了点。“这小子是当兵的,身上阳气旺,又有丝国运庇佑。”那鬼扫了眼账本,随口说出了我的信息,莫不是传说中的生死簿,我心里正在胡咧咧,那鬼下意识看到了我。当兵学的就是观察敌情,后勤部队练的少,但该练还是要练,基本还是会教你,它看那里肯定是有理由的,我摸了下,掏出一枚铜钱,是之前拿来留作纪念的那枚,想到老人说过的故事,铜钱是可以震慑住鬼的。
这下有了底气,隔壁那桌的哥们翻了下身,我很想叫醒他,鬼却先开了口,“我们是鬼差,来钩临死的人,这次你醒着就算了,寻常人看了我们哪个不是折寿的,你大可以叫醒他,了不得顺便再捎一个,因果却要算你头上。”,鬼既然这么说,我倒不敢赌了,场面僵在那,我手心死命握着铜钱,感觉空气还在降温,而且我有把握说,这些冷气的源头是那个“鬼差”手里的本子,这种感应越来越强烈,我快受不了的时候,那两位终于动手了,目标就是刚才那个老太婆,从她身体里拘出一股白影,随即消失离开了。我等了会,小心靠近老太婆,她脸色开始僵青,妥妥是死了,这时我就该叫周围的人,顺便报警了。
“嘭!”隔壁车间传来巨响,我差不多破口大骂了,又有什么事。一道身影快速靠近我,我下意识两脚弓步微蹲,右手放下颚格挡,左手已经朝右手前方打去,很快,右手勉强承受住巨大的力量,左拳还没打到对方小腿骨,就被他另一腿来自下方的猛踢打断,果断,漂亮的二连踢。我的双手发麻上扬,胸口大开,果然对方双脚落地,右手顺势朝肩膀砍来,来不及的我硬用三角肌顶了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