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下意识的朝慕夜白怀里缩了缩,潜意识里并不想和这个叫做薄言琛的男人说话。
“慕暖,在她出事前,你见过她。”
她……
薄小小么?
女孩点点头,在薄小小出事的前一天,不仅见过,还在一起聊了很多。
“告诉我,她跟你说过什么。”
慕暖一双眸子里写着迷惘,薄小小跟她说了什么……好像说了很多,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
不过,这些跟他薄言琛有关系吗?
“……”
她的沉默,换来的依旧是薄言琛的再次询问,可是这次,明显声音里染了几分沙哑。
“告诉我,她跟你说过什么……”
“……”
得到的,依旧是沉默。
“告诉我!”
突然的一声怒喝,让慕暖全身一颤,下一刻就被慕夜白扣入怀里,面对薄言琛突然的怒意,她的确是猝不及防,而慕夜白因此而冷然的眸子中带着萧森,若非是现在薄言琛死了女人,否则,他定拿枪崩了这个敢凶她的男人。
“言琛,你冷静点。”
裴听风上前按住男人的肩膀,越是克制,在爆发的时候才越无法控制了。
“告诉我。”
最后的最后,还是这三个字,那么的执着,似乎薄小小跟慕暖最后见面所说的话,成了薄言琛的执念。
慕暖的确是有些意外的,这个男人,她以为他可以继续冷情下去。
只是,人都死了,被他给逼死了,现在又来问那些无关重要的事,还有意义吗?
薄小小就是被薄言琛害死的!
在慕暖看来,那个女孩原本是幸福的,她的钢琴弹得很好,她有梦想,可以去音乐学院造就自己。
如果没有薄言琛,没有那些可怕的过去,那么薄小小只会坐上前往法国梦想之都的飞机,而不是死亡之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
良久,慕暖才缓缓开口,一个字,都能让人心弦颤栗。
她看着薄言琛,深深记住了这个男人此刻复杂的神色,字字清晰——
“她说,她解脱了。”
今年的冬日很冷,尤其是今天,薄小小的葬礼,尤为的冷。
似乎死亡的气息已经把冬日包围,看不到一丝的温暖,一丝的阳光。
……
从薄小小的葬礼回来后,慕暖就病了。
感冒,还有点低烧。
整个人都瘦了,这一病就是三五天,慕夜白几乎都在家里陪着她,没有去公司。
“咳咳……”
喝了几口粥,就没胃口了。
摇头,不想再吃。
“吃完才能吃药。”
“饱了……”
女孩靠在床沿边,眼巴巴的瞅着碗里还剩一半的粥,是真的吃不下了。
“恩,看来是要我喂了。”
慕暖:“……”
慕夜白说的喂,自然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喂法了。
“我突然又觉得饿了。”
生病的她,对他更加的依赖了,有时候甚至就希望他连书房都别去,就在这床上给她依着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