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径自懊恼苦笑:“昨日接旨,皇上犒赏我父子二人,我承蒙圣上眷顾,自然是感激涕零的,但我这个儿子被我宠坏了,在北平府时,就无所顾忌。”
罗艺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长叹了口气,表情郁郁,语气惆怅道:“而如今犬子得以御前重用,老夫深感欣慰。”
宇文成都心说,老王爷,您这个表情可不像是深感欣慰,反倒像是就赴刑场更贴切些。
“不瞒贤侄说,我是担惊受怕得很,在北平府时,还有我拘着他,不让他胡来。这要是到了长安城,身旁没人看管着他,这臭小子就像飞出鸟笼的鸟儿,别提多肆意了。”他这回可是实实在在地担心。
“我是生怕这小子一个行为失当,冲撞了圣驾——所以,今日邀请成都贤侄前来一聚,就是想拜托贤侄多多照拂成儿,毕竟长安城还是贤侄你比较熟络。他年少冲动,难免意气用事,又不懂得人情世故,有时候得罪了人,兴许自己都还不知道,我与他母妃又不在他跟前劝诫……”
“父王——”罗成有些小别扭,当着外人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呢,平白让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