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特脸色有点难看,目光中的痛苦和纠结一闪而逝:“……不是,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苏拂不着痕迹的挑眉:“是吗?”
“当然——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维森特似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说着锁上了花园的栅栏门,夏洛克拉着苏拂往出走,不知怎么的就被栅栏绊了一下,维森特连忙伸手扶住他,他动作顿了一瞬,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扯着苏拂离开了维森特家的房子。
“我还想多问他几句来着——”
“不会有更多的信息了,”夏洛克抖了抖大衣领子,目光瞥了一眼苏拂,道,“凶手不是他,这个家伙不过是个懦弱无能又胆小如鼠的小白脸——”
“咦?”苏拂抿了一下嘴唇,“他是阿黛尔的男朋友吗?”
“当然——阿黛尔的男朋友,”夏洛克嗤笑,“傻姑娘,她以为凶手是那个家伙,因为她在卡拉的尸体上见到维森特的扣子,就以为凶手是他,不计后果的去给他顶罪,结果这个败类竟然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我猜他们肯定没有正式分手。”
“扣子是案卷上确实记载的吗?”
“现场照片——其他任何人工记载的讯息都会有所失真,不可信。”
“哦,”苏拂点头,“维森特的外套上确实少了一颗扣子,但是仅凭一件外套就断定他不是凶手?当然如果他是凶手他肯定会将那件外套扔了——现在看来他要么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扣子留在了案发现场,要么他根本不害怕警探找上自己……呃,后者好像不太可能,毕竟这个人看上去没那么‘勇敢’。”
“他不知道那件外套上的扣子掉在了案发现场,因为他没有去过现场,但是那件外套去过——外套上残留着薰衣草香薰的味道,显然是有人专门洗涤过,香薰味只有外套上有而他的其他衣物上没有,说明不是他自己的洗的——”
“也不是阿黛尔,”苏拂插话道,“她房间里没有任何香薰的痕迹。”
夏洛克继续道:“外套曾经出借过,是个女人,对维森特有好感,她曾经穿着那件外套参与杀死了卡拉,并不小心将一粒扣子留在了现场,之后她将衣服洗涤还给维森特,但是并没有注意到少了的那粒纽扣——”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的,聚会的举办邀请者——费尔南达·奥茨?”
“奥茨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按照她的口供,聚会结束后她的妹妹喝醉了,因为家里其他人都睡了,奥茨只好出去给她买醒酒药,但是因为离得最近的那家诊所关门,晚上又没有出租车,她只能步行到镇上去买,等她买了药她回去,伊里斯已经取走了手机。”夏洛克漫不经心的说着,继续往前走。
“啊?”苏拂皱眉,“她说谎吧?”
“也许——”夏洛克停住脚步,抬头看着一棵椰子树缝隙里露下来的阳光,语气抱怨,“多无聊而简单的小案子——”
苏拂问:“万一凶手不是奥茨呢?”
夏洛克道:“可不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