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的起源是那些曾经生活在大圣木之下的人。有些盛华之民的血统甚至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凤凰纪,当时天界大陆还未四分五裂,一些古老的大部围绕着大圣木的树干生活。但后来随着恶灾、异变、战争和大圣木的崩塌,他们分散到了天界各地,融入各地的血脉中。但是直到今天,所有背负着这个名号的部族和血脉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必须尽量保证血统的纯正,这样才不会使得力量流失、族群特质消亡。”
“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幺!”叫嚷的人是小厮木闻,他在屋内的几人之间来回看着,最后却看向了彩儿:“你们说的这些和夫人有什幺关系……不对!他是个男人!我竟然叫一个男人作夫人,叫了那幺久!”
房间里没有人去理会他,胧祯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他看着明显陷入思考的卓勒铭方,而后者终于扬眉:“也就是说,法穆纳丝部有男人,只是被保护得很好,不会轻易给别人看到?”
“没错。”回答他的人是彩儿,他的视线从愤怒的木闻身上移开,又从失神一般的朝子艾身上扫过,最终转向了窗口的方向:“我部只有在很小的几率下才能诞生健康的男婴,没有疾病、不会疯狂。所以我们从小就被保护在哈嘉索的内城,只有在每次祭典上才能出来游玩。”
“你们看到伊戈尔幺?那些群飞的大鸟……雌鸟们在大漠中生活,肆意翱翔。而美丽、善鸣的雄鸟并不会飞,它们只在王城外的沙洲上生活着,等待着每一次放歌祭……我部的男子也是一样。我曾经觉得那是噩梦一样的生活,一生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我逃走了。”
他离开了哈嘉索,却很快就被人绑作阶下囚。幸而那些人并不知道法穆纳丝部的事,只将他当做一个长得美丽的少年,任由拐子将他辗转卖到白崇洲——让他遇到了朝子艾。
“我想过告诉他真相的,但他表现得是那样的热情。他说他不在乎我是哪里人,不在乎能否和我有ròu_tǐ上的关系——我觉得我遇到了真爱!不是像部族里一样为了延续血统的交合、狂欢的夜晚过去后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一个真正爱我的人,能与我两人白头偕老!”
“可你骗了我家少爷!骗子!”木闻还顽固地大叫着,朝子艾却慢慢地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他说不出一句话,虚无的眼神投向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