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外孙子一起来了,金氏忙招呼过去,问玩得高不高兴,吃的开不开心。朱厚照一一答了。金氏今日儿子女儿,孙子外孙子,孙女外孙女济济一堂,心中高兴的不得了。黄氏忙叫人在金氏旁设了座让四人坐下。
张氏拦着说:“他们是外男坐在这里怕是不好,不如让他们到外面去吧。”
金氏心中正欢喜呢,那里肯呢,说:“他们还小呢,忌讳这些做什么?况且外面乱糟糟的没得委屈了他们,娘娘就让他们坐在这里吧。”
母亲既然这样说了,张氏也不计较想着自己还在这里呢应该出不了事,让几人坐下便是。
朱厚照暂且坐下和金氏说些家常话,说着说着,朱厚照就问金氏关于那莺歌的事。金氏欲言又止,朱厚照缠着他说,金氏才开口。
“这个说来话长了,又是一场冤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按松鹤延年的说法,应该是还有一个张松年早逝,因此此处张延年是三叔,张鹤年是二伯。
☆、第五十八章 弘治十四年
“娘娘也评评理,不是我说,你这三弟弟原来是我最省心的,如今来了个什么莺歌,可把我起了个仰倒。”金氏这两年也因为这莺歌很受了些气,说起来也是满腹的怨气。
“原来说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行事作风,我确是瞧不上。只一味的教唆着你三哥远了你弟媳和你侄子。”刘氏在那里听自己婆婆说起这件事,眼泪也慢慢起来了。“这样也就罢了,我说他他也不听,还说我听了旁人的话不过看不起她家败落。天地良心,我为他从小到大操碎了心,他就是这样想我的。我也当白生了他。”
“还有那个张椿,白白的取了什么金哥儿,咱们家虽然是那末流人家,也没有这样取名的。罢了我也老了,管不住他。只是你三弟媳是个好的,我只恐委屈了他。”
朱厚照听了稍微明白了,再看刘氏默默擦了几滴泪,心中有了计较。
张氏却皱了眉头,她自己也渐渐有了一些计较。好不容易如今张家兄弟安安稳稳领着差事,也不惹事,正是好时候,怎么能容许家里来个不安定元素。
“娘不如把那个莺歌叫来,本宫倒要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张氏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将自己这个三弟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看样子小姑子要为自己说话,可是刘氏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请罪道:“娘娘这样的人物,岂是她这样的人能见到,不过是内宅之事,老爷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听了弟媳说了这一番话,张氏也知道她是一个好的,不会光借着自己的身份帮她成事。只是到底要亲眼见过才放心。
那莺歌带着金哥哭哭啼啼的回去了,张延龄也是事儿忙,也没空管她们。听说家里做了皇后娘娘的大小姐召见,只以为就要得了势,当下喜不自胜,只想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竟然将身上的粉红色衣服换了,穿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象牙白的衣裳,又故意打扮的素素的,用来显示自己纯洁心性,费尽心思的想了一番说辞,必要震惊全场才好。
又故意将张椿打扮的老成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再三嘱咐,让来传唤的女官等了好久才过来。
张氏等了好半晌,这人都没来,心中已经发怒时,就见一个一生素缟的女子,扭着腰牵着一个小孩儿走过来。今日是金氏的寿辰,即使是张氏朱厚照之流也是穿的喜庆的。如今见这么一个人穿的像奔丧似的,众人看着都不像。张氏对这个人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
“妾身卫氏参见皇后娘娘。”她话语一出,各人心中更是有了计较。这人也忒抬高自己的身份,竟然在皇后娘娘自称妾身来了。莺歌还未有所觉,瞄了一眼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中窃喜,竟然觉得大家都是惊于自己的美貌了。
“你抬起头来,本宫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