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自讨没趣,讪讪回到原位,继续擦拭酒杯,偶尔和另外的客人说两句话。他继续坐在那里,盯着金黄色的漂亮酒水,从舞池漫射过来的过线偶尔打在他侧脸,苍白、精致、冷漠。
旁人忍不住地对他投以目光,他像雕塑一样保持着姿势不动。
直到有人端起了他的酒。
他做一个抬头的动作,眼睫微垂,下巴上扬,额头和鬓角的头发丝滑落,颈部舒展,喉结微微凸出在苍白泛青的皮肤下,血管的痕迹在颈侧漫不经心地蔓延,被白色翻领的衬衫紧紧地锁住接下来的风景,留人抓心挠肺地饥渴。
端起酒杯的是个陌生的人,他在凝固动作那一刻再度扬起的眼睫露出眼睛,瞳孔晶莹剔透,像打磨了无数日夜趋近完美弧度的钻石,光芒也是,冷漠的色泽也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