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我的阿清果然懂事不少。”
俩人闲聊着回了沈清住处。
沈清虽然人在日本,吃穿用度一点没亏待着,沈湛特地把沈家的大厨给沈清带到日本来,就怕他吃不惯,沈清一个人无拘无束,反而更觉自由。只是他见不着张释与,想得狠了,张了几次口想跟沈湛问问张释与近况,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湛怎么会不知道弟弟那点小心思,他好不容易得着空看沈清一次,沈清却想的是旁人,沈湛心里不痛快,也就装着不知道,仍旧和沈清说说笑笑地瞎聊。
“哥,释与哥他……他还好吗?”沈清终于还是问了。
沈湛只当没听见,笑道:“阿清,最近你喜欢的那个游戏公司又出了一款新游戏,哥帮你弄了一个过来,等会儿陪你玩儿。”
沈清哪还管得上游戏,抓着沈湛手腕急道:“哥!你就和我说说吧,我这一个月,闭上眼脑子里就是释与哥,晚上做梦都是他手里拿着刀站在我面前自杀,哥……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阿清,你小时候就是如此,看上什么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哪怕做梦都要梦到。”沈湛另一只手覆在沈清手背上轻拍着安抚道:“张释与一切都好。怎么会不好?他现在有父亲护着,又把你支走了,只怕比神仙还快活了。”
沈清苦笑,“是啊,没有我,释与哥一定过得很快活。”沈清那天晚上看到张释与拿自己的性命发狠,才知道张释与看着文文弱弱,骨子里也是下得了狠手的性子,难怪父亲说张释与是“地地道道的沈家人”,沈家人一层一层剥开,骨子里面都是心狠手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爸爸最近对释与哥很好?”沈清又问。
沈湛扯起嘴角冷笑:“好,怎么不好。只怕好得连偌大的沈家都要甩手不要了。”沈湛说的不假,沈务自从和张释与走近之后,对沈家乃至整个沈氏都甚少过问,颇有些功成身退的意思,外头不知道的都在疯传,说沈家的当家人人到中年还遇着了红颜祸水,只怕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这话当然是玩笑话,沈务在沈氏的时间是少了不少,但他这些年一手培养起来的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整个沈氏里沈务的心腹有多少,连沈湛都不清楚。
“哥,你说爸爸究竟是什么意思?”沈清道,他有些看不懂沈务,明明十几年都没见他过问张释与,怎么张释与回国了,沈务突然对张释与殷勤起来?沈清思前想后,脑子里闪过惊恐,“哥,你说爸爸对释与哥会不会也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
“胡说!”沈湛低喝,“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把张释与当个宝?再说了,父亲的心思,我不能猜,你更不能猜。”沈湛对沈清的话有七分认同。实在是沈务做得太过明显,沈务嘴里说着要让张释与认祖归宗,但是那样的百般讨好,哪里像是对儿子的态度?倒像是对这个年龄尚轻的不懂事的小情人。
沈清想想也对,看沈务当时对自己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的确不像和自己有一样的念想,再说张释与是沈务实打实的亲生儿子,沈务要真做出点什么来,那真是qín_shòu不如。他心里想着沈务qín_shòu不如,完全没发觉自己对张释与的感情也是一样,倒是心安理得。
“怎么我难得来看你一回,阿清心里只记挂着张释与,看来哥哥在你心里没有半点分量喽……”沈湛半真半假吃醋。
沈清见状,挠挠头羞涩道:“哥你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了,大哥你这么厉害,哪里用得着我操心,你来操心我还差不多。”
小白眼狼。沈湛又气又笑,玩性大发,伸手大力揉搓在沈清脸上,沈清痛呼道:“哥你干嘛!”也伸出手扯沈湛的耳朵,兄弟两人扭打在一处,孩子似的。好在沈清的住处没旁人,否则看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沈湛这般模样,只怕得惊掉那人的下巴。
……
沈湛陪沈清打了一下午游戏,晚上时以他们兄弟俩好久没好好聊过为由和沈清睡了一张床。
沈清人在东京,虽然以前的狐朋狗友也有来看了他几次的,但大多时候还是孤单,沈湛来看他他也很高兴,手枕着头躺在床上,“哥,我们好久没一块儿睡过了吧?”
沈湛靠在床头拿着平板处理文件,视线移向躺在他身边的沈清,微笑着回忆道:“是啊,好久了。”自从沈湛第一次发现自己对沈清的yù_wàng,他就刻意克制着保持和弟弟的距离,偶尔的打闹玩耍都会担心哪里漏了马脚被沈清发现,自然不敢再和沈清像幼时那样好得恨不得睡一张床穿一条裤子。
沈清向来马虎,没注意过沈湛的变化,不知道那时还是少年的沈湛的挣扎和纠结,也不知道沈湛多少夜里守着他守到天亮,只知道他哥哥对他好,多好呢?沈清自己都说不清,估计就是很好很好了。
沈清一脸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小时候,那些叔伯家的孩子都怕我。”沈清双目对上沈湛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怕我,他们是怕一不小心惹毛了我我要找大哥告状。哥你知道吗,你以前在我们那群小屁孩之间就是个传说。”
“怎么就你们那群小屁孩,”沈湛放下平板道:“我也比你只大了两岁,怎么听你这意思我还和你们有代沟了?”
沈清道:“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在夸大哥你厉害吗……”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为了你这个臭小子我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