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下毒,她有的是机会……而我的坟头早就长满了野草,哪里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而且又是这么惹人怀疑的时间地点,以邝希晴的心机,断不会如此。
“你可知,凌王所中是何种毒?”不用转过头我也能感受到邝希晴陡然间散发的压迫力,似乎只要这少年敢回答一句“不知”就会被两侧虎视眈眈的禁卫拖下去处置一样。
少爷被她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几乎变了调:“回陛下,这、这毒名为迟暮,乃是当年自柔然蛮族传至我大芜的品种,当世罕见,草民也是偶尔听师尊说起过。中毒者先是体虚气弱,精血两亏,然后五感渐失,神思迟钝,最后满头华发,形容枯槁如七旬老妪,衰竭而亡……”
他起初说时,我与众人一样大都不当回事,可等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而身为当事人的我更是从背后升起一股寒意——脑海中随之浮现起了相应的可怖画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制药之人的心思,未免太过歹毒!
而且,如果这少年所言为真,那么落入这凄惨境地的人可不就是……我么。
“这毒可有解?发作时间是多久?”我正惊慌害怕之时,卢修竹已是抢在我之前问出了口。
那少年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皇夫请恕罪,这毒发作起来只需一个月,至于解毒之法,草民无能为力……不过,师尊他老人家或能一试。”
空气凝滞了片刻,就听邝希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既如此,将你的师尊请来皇宫为凌王诊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