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铎死定了!他在心里暗道,挑衅地看过去。
就连裴建都有些担心起来,他照顾这个叫闵铎的新人完全是因为张嘉庆提过他几句,句句都是夸奖。秉着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心理才会帮他,但这人也太死板了,明明看上去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怎么还会答应这种明知道会输的赌注?
他摇了摇头,言成一刚才的弹奏已经非常不错,几乎已经达到了专业钢琴师的水准。闵铎会弹钢琴吗?谁也没见过,出道一年了谁也没听说过。
一曲落定,所有人几乎已经认定了两人的输赢。但闵铎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言成一站起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想象中惊讶和担心的表情有些失望。都这个时候了,还装,看你待会儿怎么出丑。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说:“这首曲子我已经练了两年了,拿来比赛是我有些考虑不周了,闵铎哥,你不会介意吧?要不我换一首,你好像没有谈过钢琴吧?”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闵铎,语气十分谦逊,但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嘲讽和自傲,那些跟着他的狐朋狗友马上起哄,大笑起来。
“如果你现在跪下来认错,我就放你一次。”路过闵铎时,他停了一下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