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家子怪人,弟弟娶男人,哥哥不管,回头你娶阿猫阿狗,他也不管。”吴邪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有本事,独自把咱俩的结婚证书给落实了,我家跟你家即便想阻拦也为时晚矣。”
“你后悔也迟了。”
“我才不后悔。”吴邪睨了张起灵一眼,“好吧,从前我后悔,可现在不后悔。想想看,这事儿多么石破天惊,你是帮着咱出名,估计现在没人不认识我,我也成名人了。从小到大,我中规中矩活了二十几年,如今什么道德礼义廉耻都抛却脑后,心中有种隐秘的快感呢。”
破坏的快感,做坏事后的兴奋,大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是任何人都无法摆脱的原始yù_wàng。张起灵激起了吴邪的这种yù_wàng,吴邪顿悟了,与其承受被强迫的痛苦,倒不如坦然面对挑战世俗的刺激。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谓风雨同舟。家族的事情我不管,你若不负我,我定当与你生死同心。”这是相当重的誓言,吴邪从未与他人说过,因此话音刚落,他自己先窘迫了一会儿,不过后来又十分认真的盯着张起灵笑道:“夫君,你换个角度想,这是否像是我与你之间的海誓山盟?”
张起灵没应他,只是唇边若有似无的浮起一抹微笑,这笑容很淡很淡,就如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直叫吴邪看圆了眼睛,谁让他从未见过张起灵的笑容呢?
“呐,你笑了,就是同意咯?古有西施浣纱为赠,山盟海誓同结百年之好。我把雅霜扔给你的时候,命运就注定了吧?”张起灵笑了,吴邪开心得要命,开始满嘴胡说八道,岂知人家只是觉得好笑。
“你回答我,是不是啊?是不是……”
张起灵在吴邪“是不是”的声音里加快了前进速度,他大概觉得吴邪停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否则哪来力气说这么多废话。
吴邪跟住他,“姓张的!”
这时,前方草叶耸动,从树后转出两道人影,其中一人暴雨天气还戴着一副永不摘下的深色茶晶眼镜,另一人气色不好,清隽的脸庞有些憔悴。他们都望着吴邪,表情似笑非笑,过了片刻,就在吴邪愣怔的时候,憔悴的那位开口说:“吴邪,古有西施浣纱为赠,山盟海誓同结百年之好。要不,你也扔我一个雅霜雪花膏?”
“小花!你们怎么在这,你们不是在百人团后面?”吴邪看着前方的解雨臣与黑眼镜,大为吃惊。
黑眼镜一笑,只瞄着张起灵,“张副团座,你不够意思,团座是你媳妇,你明明早就发现我们却不告诉他,难道你喜欢被人听到这面红耳赤的情话?”
吴邪翻了个白眼,“张起灵……”
张起灵没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