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转了转,突然道:“这个小子,是变异灵根,与宗主好好说说。”
梅慕九想起魏先邪的那句“急缺炉鼎”,都差点气笑了,给渡船张使了个眼色,这个老不修便瞬间心领神会,一副混混的模样抖着腿大声道:“可怜帝泽的假皇帝们哟,想教个龙出来,却教出了个四脚爬虫,爬啊爬啊,一下就被踩死了。”
四周皆是哄笑。
幽宗地宗虽不敢得罪这个怪物宗门,但看样子却也是憋笑憋得辛苦。
帝泽天宗最受看重的宗主玄孙啊,被一个炼气期的无名小卒打得惨败,剑都被削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贤楚腮帮子动了几次,冷哼一声,甩袖走人了。
待秦衡萧回到梅慕九身边,与伏仙宗结盟的玄琅天宗的弟子们都围了上来,特别是炼气的弟子们,口中将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纷纷要他说出个三五心得来。
从未被如此多人关心过的秦衡萧如坐针毡,脸都有些微微红了。
甚至还有个玉仙宗的掌事帝尊过来,扭动着细腰,风情万种地想给他定门亲事,被梅慕九哭笑不得地婉拒了。
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比试场,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蓦地相视而笑。
其实秦衡萧与张千青都算不得有多惊世的剑艺,但他们一个是帝泽宗主的玄孙,一个是扬言要跨整个大境界打垮玄孙的人,自然要引起巨大的关注。
当然他今日这一场胜负,注定是要传扬出去的,双手无剑胜有剑,已是不得了的境界,特别是,他还只是一个修炼了一年左右的炼气期修士。
微风轻拂,厢房里散出的檀香令人心平气和。
两人坐在房外的台阶上,梅慕九叹道:“是不是很爽快?”
秦衡萧半晌不言,却只是摇头。
“那就继续努力吧。”梅慕九摸摸他的头。